在這個時候有十畝地的人家就可以做地主老爺了,一個人五畝地,一家子過去的,那不妥妥是去當老爺的嗎?隻不過在這邊坐老爺的可以雇人耕種,到了新土地那邊一切都要自己來。

聽起來是很辛苦,但他們過去沒有自己田地,給老爺們耕種那可是不僅辛苦還沒得吃喝,二選一他們當然知道應該怎麽做。

更何況官府那邊說有給他們配備了新的農具,會讓開荒耕種的事情都變得簡單很多。

現在的官府和以前時候可以不一樣,官府對他們說出口的話,就沒有虛假的。

而且在新土地上是沒有那些什麽鄉紳老爺欺壓他們的,這點從過往去南貞郡那邊的人就可以知道了。

那第一批去南貞的流民們,一個個過得可滋潤了。

現在可算是輪到他們了。

有南貞郡那邊的先例在,有米糧和布匹作證,大家都對去移民去外頭是過好日子這點深信不疑,於是很多農戶和流民們紛紛報名。

報名的人太多,安排去新土地的又不止是他們這一個縣府,這沿海各郡的縣府都隻有一小部分名額而已,於是官府那邊最終挑選了一番,讓當初官學掃盲班畢業的人優先前去,其餘名額則是給了有豐富耕種麥子經驗,或放牧經驗的農戶牧民們。

這事很合理,但也引起哀聲一片。

盧瓜也是哀嚎的一個。

他不在乎官學什麽免費的便宜,也不在乎免役劵那點金錢,但他想要有自己的土地。

非常想要。

當初他家也是有農田的,日子過得也還可以,甚至父母還能請得起城裏的人給他起名叫盧瓜,在村子裏一眾盧大、盧蛋、盧黑子的名字中十分顯眼。

隻可惜少年時期一場大病,家中父母為了救他,掏空了家裏所有積蓄,還把僅有的一畝薄田給賣了。至此他家就窮困潦倒,甚至他那父母都因此在某災年餓死。

盧瓜一直認為這是他的責任,田地也是他的執念。

當時他也去報名了,很自然一無所長的盧瓜沒有被選中,隻能看著當初那批去官學掃盲的同鄉們愉快上了海船。

三年前大邵有了南貞郡,兩年前大邵又有了南澳郡,現在他有聽人說西邊他們大邵又和西夷打起來了,陛下說要把西夷打下來,盧瓜就急忙去官學裏頭報了名。

他已經看出來了,往後官府有什麽好事,都會先緊著官學裏頭出來的人,這就是千方百計的讓他們去讀書識字啊。

盧瓜在讀書識字上天分不高,不過人有目標有念想總是會有回報的,一年後盧瓜終於拿到了免役劵,在同批次裏算是比較慢的,但時間上也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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