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向雲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江懿說,“連小姑娘你都欺負,你還是個人嗎?”
裴向雲牽起他的手到唇邊輕吻了下:“師父說我是什麽,我便是什麽。”
江懿下意識地往回抽手,卻被人緊緊箍著,動彈不得:“你放了她,你要剁我的手都行。”
裴向雲挑眉,眸中閃過一道譏諷。
“來人,把她帶下去和先前那個壞了規矩的小廝關在一起……”他說,“沒我命令不許放出來。”
兩側守著的烏斯士兵沉默地走過來,一人拽著一條胳膊將小紅桃的上半身拽起來,粗\/暴地向外拖去。
三人消失在門口,府邸厚重的大門在一片寂靜中關上,隻餘下主座上一對怨侶和那些不是白事勝似白事的燭台擺設。
“師父,你護著關雁歸,護著認識了兩天的小廝,現在還要護著一個隻有一麵之緣的戲子,除了我你誰都護……”
裴向雲的聲音很沉,鑿落在江懿耳畔,震得他心口發疼,“從前你都是這麽護著我的,他們憑什麽?”
江懿一掌扇在他臉上,冷聲道:“你問問自己憑什麽?從你背叛隴西的時候你就已經不是我學生了,你還有臉要我護著你?”
“在你心裏隻有隴西最重要嗎?”
裴向雲有些癲狂地笑了,雙目被嫉妒和恨意染上了紅色:“你愛隴西,愛燕朝的平民百姓,愛燕朝的狗皇帝和青天大老爺們,卻不願意愛我,是嗎?我才是陪在你身邊時間最長的人,你憑什麽不愛我?”
“我憑什麽不愛你?”
江懿看著他幾乎發狂的樣子,原本的麻木被報復的快感衝散:“我為什麽要愛一個狼心狗肺的混蛋?你又算什麽東西?”
“我算什麽東西?”
裴向雲重複了一遍他的話,語氣中的狂躁忽然淡了:“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是什麽東西。”
他徑直伸手開始拉扯江懿繁瑣的喜服,三兩下便被生生拽開。
白瓷似的皮fu暴露在搖晃的燭光中,上麵的疤痕也條條清晰分明。
江懿有些驚慌:“你要做什麽?”
“師父不是問我算什麽東西麽?”裴向雲俯身一寸寸地親吻過那些陳年傷疤,抬起黯色的眸子,“現在便告訴你我是什麽。”
那是從年少時便存在的大逆不道的肖想,是讓他無數次午夜夢回驚醒的罪魁禍首。
裴向雲克製不住自己的動作,瘋了似的將人擁在懷中,狠狠地侵佔與掠奪,如同末日到來前最後的狂歡。
那人的骨骼紋路被無數遍地摩suo,像是鑒賞玉料的工匠在賞玩好不容易得來的美玉般珍重而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