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很多學生端著飯碗繼續去東秀湖邊觀看捕魚和分魚。李心剛拉著郭家寶、蘭江秀又去了,免費的解說白要白不要。
沙誌因為在那裏聽到嚴路平的情況後心中有些不快,沒有隨著過去,獨自吃完後準備去新操場溜達溜達。
當走到登雲路時,忽然看見了校門處正走進來的李夏雲和胡霞。二人也發現了沙誌,揮起手來示意。
沙誌停下腳步,等二人走近時問:“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
“從來的地方來,到要去的地方去。”李夏雲爽朗地說。
“說禪呢?”胡霞故意看看二人說。
“禪,”李夏雲一笑,“還是說麵吧。長街上那家麵館的麵條真不錯,明天再去吃。”
“聽出來沒有,這是想找人去陪吃呢,”胡霞笑靨如花,“有沒人明天一起去?”
“好啊!”沙誌愉快地說。
“真去?”李夏雲身子一側,故意看著胡霞和沙誌說,“有人又可以省一頓飯錢了!”
胡霞咯咯一笑:“不就是一頓飯錢嘛,有人買單,一起去!”
李夏雲故意問:“誰買單啊?”
胡霞瞅瞅沙誌,對李夏雲說:“音樂家還怕沒人買單?”
沙誌馬上說:“我怕啊!”
“男子漢大丈夫,勇敢地買單嘛,千萬不要怕!”胡霞笑嘻嘻地說,“音樂家,告訴他我們剛才遇見了誰?”
“不去東秀看捕魚卻到處亂轉,那可是一年一度的盛典啊!”沙誌扭頭望著東秀湖的方向說。
“你們都去了,我們就不去了。”胡霞說。
“你們看湖,我們看江,”李夏雲笑著說,“做個有格調的人!”
“好一個‘你們看湖我們看江’!說吧,有格調的人遇見了誰?”沙誌邊說邊笑了起來。
“一個二胡高手。剛才我們在江邊碰到了一個男生,他的二胡拉得真不錯。”李夏雲說。
“王雨傑。”沙誌想也不想地說。
“看來確實是同一個班的同學,對了,正是他。”胡霞攀著李夏雲的肩膀說,“夏雲說他拉的是《江河水》。拉得不錯,可惜太淒涼。他獨自對著蕭瑟空曠的白衣江,給我的感覺是如泣如訴。我和夏雲沒敢多聽,主動逃了。”
“原本我和文娛委員想好好欣賞江中漁民捕魚的風景,好好感受感受‘孤舟蓑笠翁,獨撒寒江網’的感覺,隻好逃了!”李夏雲說。
“孤舟蓑笠翁,獨撒寒江網”,胡霞看著李夏雲說:“好,音樂家開始寫詩了。”
“都是高手,”沙誌馬上笑笑,“江邊那個也是高手,估計有很多的心思正在對著白衣江傾訴。孤舟、老翁、寒江、二胡,畫麵一定很美,可惜情緒不對。”他知道王雨傑的一些故事,但是不想說也肯定不能說,於是改變話題,“文娛委員,你剛才揮手是有什麽吩咐嗎?”
“她好動,喜歡揮手。”李夏雲說。
“你這丫頭,什麽好動?”胡霞瞪了李夏雲一眼後對沙誌說,“哪敢吩咐,聽你說。”
沙誌拿著飯杓的手一攤說:“有兩個能說會道的不說,讓我說什麽?”
“誰能說會道了?”胡霞立刻叫了起來,“音樂家,我們今天就好好地聽他說,不停地說!”
“好啊,”沙誌眼珠子一轉,“文娛委員,問你個問題,看到音樂家這件鮮紅的衣服,你會想到哪位歷史人物?”
“紅色,歷史人物?”胡霞扭頭看著李夏雲鮮紅的外套說,
“對啊,音樂家,你這件衣服真漂亮,借我穿穿?” “沒問題,隻要你想。”李夏雲爽朗地一笑。沙誌前幾日已經拿她的紅裝又說了好幾個故事,比如被曹操從匈奴找回來的創作過《胡笳十八拍》的蔡文姬,比如鳴金擊鼓退金兵的梁紅玉等,她心底揣摩著沙誌還能說點什麽出來。當然,紅衣女生的故事胡霞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