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節中午的大自習。
部分同學寫著作業,還有一些補著覺。
我當時正補著作業,他倆就在那兒動我,後麵的抬起腳踢我的凳子,旁邊的一直戳著我的筆讓我作業寫不成,我又急又氣,卻還無可奈何。
我隻敢瞪著眼睛看著他。
就在他們對我又進行一波進攻時。
“後麵那仨給我出來。”外麵傳來教導主任的聲音。
我內心一緊張,他倆臉色也不好看。
我們排成一豎列出了教室。
他二話不說,先給我們一人來了一腳。
“幹嘛呢,看不到別的同學都在好好學習?在這兒搗亂?”
我們誰也不敢說話。
“站著,下課再回教室。”
就在教導主任往下一個班走去的過程中。
突然我同桌罵了一句:“傻逼玩意兒。”
然後準確無誤的傳到了教導主任的耳朵中。
他直接氣勢洶洶的回來,給我們一人來了一巴掌,說道:“誰罵的?”
這時候,我同桌倒是很老實,顯然他也沒想到教導主任耳力這麼好。
見我們沒人說話,教導主任更加生氣。
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聽他說的話,應該是打給我們班主任的。
果然,不一會兒,我們班主任就喘著粗氣到了班門口。
平時有事的時候也見不到人,現在倒是挺積極。
我班主任到來後,又給我們一人來了一腳,說著我們的不是,給教導主任賠著笑臉。
教導主任看著心情好些,說道:“每人停課一周,給家長打電話吧。”
我委屈的很,剛準備開口解釋。
我班主任仿佛察覺到般,瞪了我一眼。
我趕緊閉嘴。
教導主任好像也察覺到了,盯著我看了又看。
我被他看的發毛。
他緩緩的說道:“我知道你,之前撒謊交兩餐的就是你吧。”
我點點頭,更不敢解釋了。
教導主任哼了一聲說道:“這差生差的永遠都不會是那一點,各方麵都差。”說著,離去了。
我又一次打了我媽的電話,在這個寒冷的冬天,我又一次把她叫了過來。
下午,到黃昏時,我媽到了學校。
我老師說著我的不是,說著我如何不聽講,在自習課怎麼和後麵兩個人玩,還和他們罵教導主任。
在旁邊的我早已心如死灰。
果然,不出我的意料,我媽對我來了一巴掌,還是那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力度。
大聲罵著我,罵著我的不成器。
之前每次出成績,我總是班裏前十,我媽總認為我在學校認真學,但老師這次的話,仿佛擊碎了她對我的一絲信任,她把她的怒火一次性的發了出來。
最後連老師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上來攔了攔,我才得以少受些痛苦。
我和我媽回到了家,這天才周三。
我被停課一周,下周才能返校。
回到家的日子是很不自在的。
因為不是啥正經日子回來,我還不敢玩手機,隻能每天假裝看著書。
到了周四,雪,也下了起來。
下的我更加心煩了。
終於,到了周五。
她們幾個回來了。
楊聽雪率先來到我家找我。
因為別人來叫,我媽也不能說啥不讓我出,我也得以出去。
我們在外麵雪地踏著,看著外麵的白雪茫茫。
路邊有人鏟著雪。
我們習慣性的往村外走去,因為下雪,我們沒有去大沙堆,而是去了河沙路,沿著河沙路往後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