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在高二上學期的時候也和我舍友的關係徹底惡化了。

事情起因是這樣的。

那次第二天剛好要會考,晚上到宿舍後我又準備再學一會兒,而他們幾個就又開始吵,並且聲音越來越大,中間還把宿管引來了一次,但宿管說了他們以後離開沒多久他們就又繼續大吵了。

後來幹脆在宿舍裏打鬧了起來。

我實在是有些不耐煩了,就讓他們稍微小聲一點兒,聲音太大了。

其實平時他們吵我忍忍也就過去了,但那天因為情況特殊,第二天要會考,我還怕宿管又再次過來,我就沒忍住說了他們一句。

結果,其中一個立馬就跟被點了火藥桶一樣,說我學了也沒用,成績照樣沒他們好,說我是“白學公主”,還有一些其他比較難聽的話。

我和他爭辯了幾句。

最後在幾個其他舍友的阻攔下才結束了這場鬧劇。

而這件事也讓我們本就不好的關係變得更加雪上加霜。

此後好多天每天他看到我,總要諷刺我兩句,說我清高,怕打擾,矯情。

而我每次也不說話,總想著忍忍就過去了。

……

後來在一次過雙休時逛商場,我看到牆上掛的一把刀,我不知為何順手就拿了下來,並且付了款,拿到學校後,我就把它鎖到了我的櫃子裏。

而神奇的是,在我買了這把刀以後,我那個舍友就不再諷刺我了,每次見麵也就是不說話,沒有別的表示。

……

就這樣在沒有楊聽雪的時間裏又過了一個學期。

到了高三下學期,她因為要經常性考試,所以隻要第二天考試,那麼前一天晚上的晚自習就會和高一高二一起放,我也抓住了這個機會,去高三找她。

那時候,她是三部的,教室也在三樓,屬於文科的實驗班。

高三下學期的考試簡稱三天一小考,一周一大考。

所以,我也有更多的機會去找楊聽雪。

每次,我都去她教室,幫她搬書,把那書箱給她搬到外麵,她班的人都認識我了,每次有人問到我,楊聽雪都會用著自豪的聲音介紹著我,說我是她弟弟,也是她最好的朋友,而我也每次都一笑而過,內心確總是有些不得勁。

那次考試是高三的二模,得知消息的我一個晚自習都在想著晚上去找楊聽雪的事兒。

終於,下課了,我拿起晚上回宿舍要寫的作業,從六號樓往二號樓跑去。

結果,他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剛到樓下時他們才剛下課,我剛上了樓梯,就看到最邊上教室的一個老師走了出來。

我當時內心隻想著去楊聽雪的班,當時看到老師也沒啥心慌的。

結果,伴隨著一聲:“站住。”

我的腳步停了下來。

然後我疑惑的轉過頭,看向了這個老師。

他詢問我是哪個班級的,我還在想著他問我這個幹嘛?結果,他掏出手機給我來了個大頭照。

我當時除了懵逼,就是內心深處傳來的一聲:“臥槽,跑不掉了。”

隻見那張映入我眼眸的那張又黑又醜的老臉上麵那張噴糞的嘴動了動說道:“你哪個班的?”

我動了動嘴沒有說話。

但想到他手機裏有我的照片,我還是開口說道:“我高二的。”

他的表情更加可恨,說道:“你一個高二的來高三幹嘛?”

我隨口胡謅:“我,我借書。”

他又推了推眼鏡,說道:“借書?你這高二下學期了,書不早就發完了,你要借啥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