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第二天下午了。
楊聽雪給我發過來兩個手鏈的圖片,一個是純黑的,一個上麵帶著金色的線。
“要哪一個?”楊聽雪問道。
“第二個吧。”我內心覺得那個帶金色線的更好看。
“我正在編,第一個沒放頭發,我怕直接放頭發就散了。我也覺得那個帶金線的好看。”
“嘿嘿。”
她沒有了消息,我想著她正在編,就沒有打擾他。
過了一陣子,她突然給我發消息:“男孩子家家的,不要亮色了吧?要哪個?”
我一臉疑惑,回複道:“??啥意思啊。。”
“嘶,你到底想要哪一個?”
“第二個。”
“我咋感覺不要那個金色更好看?”
我乖巧的聽從了楊聽雪的建議,回複道:“那就第一個吧。”
“要了金色你們男生戴的不好看。”
“那就黑色了。”
“好。”
我回複道:“感覺比帶金線的簡單些。”
“對,男孩子帶這種好看。”
結束聊天後,我又看了看那兩個手鏈,感覺還是第二個好看。
終於,高三開學了。
楊聽雪複習班的高四也緊接著開學了。
高三生活,是如此緊張,即使是剛進入高三,卷子也是成堆的發,筆芯是成捆的用。
而且,學校非得實行啥軍事化管理,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批教官,輔助原來的宿管查寢,而且我們每棟樓都配了兩個。
又是垃圾桶裏不能有垃圾,又是洗漱台上不能有洗漱用品,毛巾必須用他們教的那種方法疊好放到盆裏,盆裏東西要怎樣擺,被子要怎樣疊成豆腐塊。
而且時不時集會啊啥的,又是鞋擺的不整齊丟到外麵,還要讓我們打掃外麵的花帶。
宿舍裏一共就兩張桌子,隻有放在門口那張桌子上麵能放書,而且還隻能放一摞,一摞放的碰到天花板了才能再開另一摞。
剛來那段時間我們真的是苦不堪言。
學校還專門給我們開了個大會,讓那群教官所謂的隊長給我們說著管理方法,下麵真的是罵聲一片,我懷疑一人一口唾沫,都能給他淹死。
不過,我們也隻能慢慢適應學校的傻逼操作。
那是八月十四號那天晚上,本來按正常情況應該是八月十五號下午放半天的,但是因為有一個公務員考試要占用我們教室,就把放假時間放到了十五號早上,而十四號下晚自習就給我們發了手機,當時帶手機的需要開學的時候上交,休息的時候才會發給我們。
我拿到手機就首先給楊聽雪發了消息。
“在?看到回消息。”
“嘿嘿,看到啦,看到啦。”
“你手機也發了啊?”
“我壓根沒交好吧。”
“行行行,你牛。”
“明天早上回家不?”
按照正常來說,我是不回家的,因為隻有半天,回家啥的太不方便,但既然楊聽雪問了,我想想在學校也沒事兒幹,就回複道:“好啊,明早在天橋旁等我。”
“我這邊這個天橋嗎?”
“對。”
“六點半吧,記得哈。”
“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