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那個人在那裏大喊:“廢物,你想想你還剩個啥?活著有啥意思?你還能幹個什麼?你連你自己都保護不了。”

“別聽他的,快跑!”

我剛跑了沒幾步,聽到這句話,心裏一痛,是啊,我還剩個啥,活著還有啥意思?

我看到樹邊的一塊石頭,拿起來就準備回去幫那個人。

結果我一回頭突然發現兩個人都沒了。

沒了?

我愣在原地,內心滿滿的驚訝。

為啥人會突然消失了?

難道,這一切都是我的幻覺?

突然我感覺我眼睛朦朧了起來,額頭上的汗水浸到了眼睛裏,把我眼睛弄得生疼。

突然我手機發來了一條短信。

是我的照片書到了。

我在原地又呆了一會兒,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為啥人會突然就消失了?

我又沿著以壩帶路轉了會兒,還是沒看到那兩個人。

我放下了手中的石頭,往快遞站走去。

取到了我的快遞,放到了宿舍,下樓又買了個卷餅,看到了和我一起玩的一個女生,她瞥了我一眼,進了校門。

我心裏一痛,又想起來那個人給我說的話,我還剩個啥?我還活著幹嘛?

我進了教室,坐到位置上,看著周圍同學都三三兩兩的聊著天,就以我為中心形成了一個真空帶一般,我坐在位置上,啃著難嚼的卷餅,拿著手機擺弄著,想著這個失敗的三天假期。

我的同學都嫌棄著我,不管過去還是現在。

我的那幾個朋友,也離開了我。

我的父母,也嫌棄我。

楊聽雪也離開了我。

就連下午那裏的一個素不相識陌生人,也看不慣我,而且我還連累了一個人。

想著下午的事兒,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但這種驚訝還是很快被我的負麵情緒掩蓋了過去,肯定是後來過去的那個人把之前那個人引跑了,總不可能時空穿越?想啥呢。

晚上回宿舍,我又是一個人過天橋,沒有去小賣鋪,沒有去餐廳吃夜宵,徑直回了宿舍。

想想和楊聽雪一起時,她總愛去小賣鋪,或者去餐廳買根烤腸。

到了宿舍,簡單的洗漱。

我躺到床上,拆開快遞,看起了那本照片書。

燈很快就熄了。

宿舍裏的台燈都亮了起來,自從有了教官後他們晚上說話就很收斂了,並且進入了高三,他們也開始努力起來,晚上在宿舍也會學上一會兒。

平時,我也是其中的一員。

但是,今晚的我很累,沒有學習的想法。

就躺在床上看著照片書。

看著裏麵的一張張合照,裏麵的一張張笑臉,我寫上去的一句句話。

就這樣一張張的翻著,看到了最後,那個小廣場,我和她最後的聊天框,那標為未讀的消息。

這時候,查宿舍的教官突然到來。

我也趕緊把書合上。

不知是不是我的動作太過了,他徑直朝我走了過來,我有些緊張。

他盯著我說道:“課外書拿出來。”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看課外書。”

我宿舍裏的人也都看過來,宿舍裏安安靜靜的。

“拿出來。”

我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