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濼回到洞府內,倒騰了許久在飛扇布下了些陣法,以備不時之需。

“看!我的玄機扇怎麼樣?”夜濼一臉得意問,這是他與封越改煉的法器,既然可以當做飛行法器,也可以用來打架禦敵了。

泉池中修煉的君熠抬眸,看著扇麵上大大的“傻逼”,反麵則是畫著奇怪的符號,他一臉無語道:“……你真夠欠的。”

“嘖,我是讓你感受其上的陣法。”

“一般般。”君熠看著他又問:“那些奇怪的符號是什麼意思?”

“哼,不告訴你!”夜濼不理會他,繼續埋頭倒騰了起來,良久後他抬起頭問:“你跟我一起去嗎?”

君熠眼眸微動,低低地嗯了一聲,夜濼聽不出他到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於是放下手中的金竹毫筆,道:“其實我覺得……你也許留在靈泉休養會好些。”

君熠靠在泉池內沒有說話,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些焦躁地轉動著扳指,良久道:“你不想我去?”

“沒有!”

夜濼生怕他突然又抽風了,立馬解釋道:“我是怕你出了意外,畢竟你現在腦子不好使……”

君熠:“……”

夜濼突然意識到說錯話了,急忙道:“不不不!萬一你遇到以前的仇家,我可打不過……所以都是為了你好!”

“打不過,你將我交出去不就行了。”

“啊?可以嗎?”

“可以你個頭!”君熠的臉瞬間冷了下來,沉聲道:“你真這樣想?”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夜濼又小聲嘟囔起來,“陰晴不定的家夥,真難伺候。”

“……”

君熠覺得自己就是個大冤種,索性閉上眼睛繼續修煉起來。

翌日。

桃源穀幾乎傾巢出動,隻留下了幾人鎮守山門。

“人都來齊了嗎?”明蒼問,然後指揮著蕭煥道:“你清點一下外門弟子的人數。”

“是,掌門。”

此時岑楓四處張望,果然沒有見到那位神秘的四長老,於是靠近夜濼低聲小聲問:“那位四長老,到底長啥樣啊?”

“嗯……好看……”夜濼摸著下巴,回憶著她的相貌道:“一身白色的衣裳,身材高挑,麵容清冷,氣質不凡,反正就是那種冷美人。”

“哦哦。”

忽然夜濼胸口的軟肉,猝不及防傳來刺痛感,驚得他身子顫了顫,悄悄走到一旁拉開衣襟怒道:“你幹嘛呢?!”

誰知君熠沒有說話,隻是用金色的獸瞳瞪了他一眼,一頭栽進懷裏閉眼假寐了起來。

“嘿!慣的你——”

夜濼正欲發飆的時候,南慕吟笑盈盈走了過來,問:“小師弟,你怎麼了?”

“呃……沒事。”

“該啟程了。”

“嗯,好。”

一群人浩浩蕩蕩出發了,在空中嗖的一聲沒了蹤影,主殿門口前一抹白色的倩影,遙望了片刻後隨之也消失了。

初比的比賽地點定在天坤城,距離桃源穀還是挺遠的,一路上遇到了不少趕去參賽的宗門,都朝著他們投來異樣的目光。

原因很簡單,他們硬生生飛著去的,而別人不是坐著雅致的飛舟,就是坐著霸氣的戰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