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一處雅致的水榭之中,兩位相貌俊逸的男子,正在舉杯互酌著。
“沒想到這次仙道盟的人,居然蠢到讓那些乳臭未幹的小屁孩前來,結果弄得一個死傷慘重的結局。”
一位身披黑色鬥篷的陰柔男人嘲諷道,他瞥了一眼身側的錦衣男子,戲謔道:“你好歹也是南域的主君大人,萬罪城在東域如此胡來,你也不管管嗎?”
“我為何要管?”
晏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放下手中的玉杯,又道:“南域向來就是沒有秩序的混亂之地,他們雖然麵上尊我一聲‘主君大人’,可心底又何曾真心臣服於我?”
“況且,這修真界沉寂太久了,也是時候該大亂一場了,否則我們要如何打發時間?”
寒峭歎氣道:“嘁,你是四處找樂子的大閑人,我可跟你不一樣啊。”
晏嘯靠在椅背上滿臉戲謔道:“我說祭司大人,你家魔尊還沒找到啊?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們還能找得著嗎?該不會早就死透了吧?”
“呸!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寒峭臉上露出喜色,伸手端起一杯酒飲下,道:“魔尊大人並沒有隕落,我們已經通過魔族秘法感知到了他的存在了,貌似就在這東域境內。”
“哦?那可要恭喜你了!”
晏嘯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又道:“那你們可要趕緊了,若是被仙道盟的那些人發現了,你們魔尊大人怕是真得灰飛煙滅了。”
寒峭:“嘖,你這張臭嘴,能不能別這麼毒?”
忽然,晏嘯眼角瞥見一道白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也喝一杯嗎?”
“不必了。”白衣女子瞥了他們一眼,問:“我讓你們查的事情呢?有什麼眉目了嗎?”
“查了。”
“隻是那位白清漪意外的幹淨,並沒有在南域與邪修有過牽扯,似乎她也未曾修習過什麼煉魂之術,至少在南域的地界內,暫時沒有查到任何證據。”
寒峭見她望向了自己,於是攤了攤手道:“魔淵這邊也查了,魔族的人壓根就不認識她……所以隻能愛莫能助了。”
白衣女子點點頭垂著眸,片刻之後問道:“那圖上的法寶殘片呢?”
“也無人見過。”晏嘯飲下一杯酒,好奇地看著她問:“那個殘片究竟是何物?”
寒峭:“我也挺好奇的,該不會是什麼絕世珍寶吧?”
白衣女子沒有回答他們的話,而是端起一杯酒水,朝著身前緩緩倒了出來,仿佛就像是在祭奠亡者一般。
“它是萬罪之始,也是萬惡之因。”
就在兩人聽得一陣迷糊時,白衣女子放下手中的酒杯道:“你們若是找到它定要小心些,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們。”
說完她便轉身離開了,留下麵麵相覷的兩人。
寒峭起身理了理鬥篷,道:“那我也走了。”
晏嘯飲下一杯酒,衝著他擺擺手,“滾吧。”
夜幕降臨,坊市的街道上依然是燈火通明,小販吆喝叫賣聲絲毫沒有減少。
“這裏居然沒有宵禁。”夜濼環顧著四周,街頭上人頭攢動,新出的夜市攤還不少。
他們隨著喻千淩逛了一整天,幾乎席卷了皇都內所有的店麵,差點沒把他們三人給累趴下了。
岑楓:“三師姐,我看差不多了,咱們得趕去謫仙樓聽曲兒了。”
“哦,好吧,我還想逛逛夜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