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大人，這副是您的新肉身嗎？”
“額……算是吧。”
他哪裏會說實話。
堂堂魔尊受製於人，說出來怕是笑掉大牙。
“那太好了，您若是回去了，一定能重振魔淵的！”
“對呀，這些年各域不斷叫囂挑釁，咱們早受夠了！”
“本座不在的這些年，真是辛苦你們了。”
“屬下們不敢！”
“不過現在本座還不能回去，等將事情都解決了，再回去也不遲。”
寒峭蹙眉，“可是……您在東域仙道盟境內，終歸不安全啊！”
“無礙，你們都返回魔淵吧，滯留此處反而引人懷疑。”
“遵命。”
魔尊簡單交代了些事情，就離開了別院，結果沒走幾步就撞見了夜濼。
“誒，四師兄，你怎麼在這裏？”
“……”
夜濼見他不語，感受著他身上的氣息，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好啊，老東西，你敢違約？！”
“嘁，本座才沒有，這是他同意的！”
“真的？”夜濼上下打量著他，狐疑問：“那你來這裏幹嘛？”
“嘿嘿，放心吧，沒殺人也沒睡人，你師兄還是清白的。”
“……”老不正經。
“你、你事情辦完了，把身體還給我。”這時識海內的封越急道。
“嘖，急什麼，本座好久沒出來過了，晚些再還你就是了。”
魔尊找了一處酒肆坐下，朝著夜濼招招手，“臭小子，你過來陪本座喝幾杯。”
“好嘞！”
小二熱情的上了酒菜就退下了，魔尊聽著街上小販的吆喝聲，靠在椅背上感受著煙火氣。
“還是人多好啊。”
“你真是魔尊嗎？”夜濼滿臉質疑問。
別家魔尊都是高冷範，要不然就是逼格拉滿，哪像他這樣的，滿身都是市井氣。
“本座不像魔尊，你小子也不像正派人。”
“誒，怎麼說？”
夜濼滿臉戲謔地笑了笑，“難道我這張真誠的臉，沒有說服力嗎？”
“這臉的確有迷惑性，可是你行事的手段愈加狠辣了，怕是魔族也甘拜下風了，怕長此以往你也是魔咯。”
夜濼垂眸握了下酒杯，“哪有的事……”
“嘁，還嘴硬。”
魔尊指了指對麵那條街，笑道：“你上次在那裏大殺四方，血染長街，本座當時可看得真切，你的臉上滿是嗜血的喜悅，小子你究竟是什麼人？”
夜濼轉了轉手中的酒杯，沒有回答他的話。
他剛說得沒錯，當時他腦中滿是嗜血的殺意，那時若不是封越喚醒他，還興許還會一直殺下去。
有一瞬間，他感覺那不是自己了。
所以……他究竟是什麼人？
一位星際omega？
一位穿書者？
還是眾人趨之若鶩，覬覦的天靈之體？
他想了想。
不，都不是。
他隻是桃源穀的小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