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主人怎麼還不回來啊。”

香盈無聊地擺弄著桌上的茶具,打發著難捱的時間,突然“嘎吱”一聲響起,晏嘯從外麵走了進來。

“主人,您回來啦!”

香盈起身欣喜地跑過去,當看到麵色慘白的晏嘯時,心中不由地大驚起來,“主人……您受傷了?!”

她急忙攙扶著晏嘯坐下,這時發現傷口根本沒做止血,流出的鮮血浸染了整個肩背。

以她對晏嘯的了解,下界根本沒幾人可以傷到他,不用說她也能大致猜到緣由了。

香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麻利地為他止著血,“嗚嗚主人……您疼不疼?公子怎麼可以如此狠心……”

“好了,不哭了。”晏嘯伸手拍了拍她的發頂,啞聲道:“不怪他……都是我欠他的,今天我倆算是兩清了。”

“主人……”香盈看著他欲言又止,這哪裏像是兩清的樣子,明明就是情根愈發深種了嘛!

“走吧,咱們該回南域了。”

晏嘯說完起身朝著外麵走去,香盈這時候才回過神來,急忙追了出去道:“主人,您小心傷口啊!”

……

翌日,清晨。

窗外的微風拂動著床帷,晨曦的微光傾灑而入。

岑楓嚶嚀一聲醒來,隻覺得渾身疲軟得厲害,扶著額頭起身依靠在床頭,忽然鑽入鼻尖的血腥味兒,讓他猛地睜開了雙眼。

隻見素色的被褥床榻上,還有白色的褻衣上滿是幹涸的血跡,“這、這是什麼回事?”

忽然他腦中閃過昨夜的夢境,一次次灼人的貼合,將他醉意朦朧的理智燒為灰燼。

他心中既羞恥又是惱怒,而後想要將那纏人的魔障殺了……

想到此處,岑楓臉色煞白了起來,垂眸看著自己滿是血跡的手,慌忙間翻身下了床榻,順著地上的血跡朝外麵跑去。

誰知他猛地推開門,卻遇到了久候的明蒼,於是顫聲道:“師父……他、他呢?”

“他……昨夜就離去了。”

岑楓愣了愣沒有再說話,明蒼將他扶進屋內,摁在椅子上探著靈脈,片刻後歎氣道:

“你識海內的上古魔氣,他已經替你祛除幹淨了,今後的修煉你隻需穩住道心,便可無後顧之憂了。”

“師父……他、他傷得怎麼樣了?”

明蒼倒著藥丸的手一頓,抬眸看著他歎氣道:“你放心吧,他是南域的邪君那些傷對他來說並無大礙,隻是你心中究竟是怎麼想的?”

聞言岑楓流下兩行淚,緩緩垂下頭哽咽道:“師父……徒兒不知……”

“好了好了。”

明蒼心疼地抹去他的眼淚,拍了拍他的肩頭道:“你若是現下想不通透,那就交給時間吧,所有的因果自有定數,你切勿要再多思自苦了,這樣對你修行不利。”

岑楓擦著眼淚點點頭,“是,讓師父擔憂了。”

“好了,今日沒有咱們的比賽,你就待在客棧好好休息吧。”

“嗯……”

明蒼悉心叮囑了他幾句,轉身便離開了房間,誰知卻撞上了喻千淩著急忙慌地朝著樓下跑。

“死丫頭,你跑什麼跑!”

“對不起師父,我著急著去賽場!”

明蒼見她一下子就跑沒影了,小聲嘟囔起來,“今天又沒有咱們的比賽,這個丫頭怎麼這麼積極?”

夜濼歎了一口氣,苦笑道:“今天是玄武宮與忘情穀的比賽,她去給玉玄加油去了。”

“喲,這兩人的感情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夜濼不禁失笑起來,這位三師姐都跑去人家那裏“小住”過了,這倆的感情能不好麼?

“咦,汐汐呢?”明蒼問。

夜濼:“哦,她大清早的就鬧著去玩,碰巧撞上二師姐正要出門,於是就把她也帶去玩玩了。”

“成吧,為師也去趟賽場瞧瞧,你們就自行安排吧。”

“是,師父。”

等明蒼離開後,身側的君熠露出壞笑攬住了他的腰,“濼兒,今天那小祖宗不在……”

夜濼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一把拍開他的使壞的手,美眸嗔看了他一眼道:“我說了,你以後都別碰我了。”

“別啊,濼兒……都好幾天了……”

“滾。”

君熠哪能聽他的,一把將他打橫抱起,心急火燎地朝著房間走去了。

“混蛋,你快放我下來!”

“寶貝濼兒,咱們得爭取時間……”

……

喻千淩趕到賽場時,玄武宮與忘情穀的比賽還沒有開始,此時會場早已座無虛席。

“千淩!!”

玉玄欣喜地衝著她招手,與身側的人交代幾句跑了過來,“怎麼就你一個人來,桃源穀其他人呢?”

“昨夜他們都喝多了,估計要晚些才來。”

喻千淩說完打了一個酒嗝,把玉玄給逗笑了起來,理了理她額前的亂發道:“瞧你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樣,怎麼不多睡會兒?”

“嗐,不是著急看你比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