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芯走進宮門口,第一次看到這個地方,到還真的和小說中寫的差不多,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簷牙高啄;各抱地勢,鉤心鬥角。盤盤焉,囷囷焉,蜂房水渦,矗不知乎幾千萬落。長橋臥波,未雲何龍?複道行空,不霽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東。歌台暖響,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風雨淒淒。一日之內,一宮之間,而氣候不齊。
早有太監前來領路,也少了她走不少彎路,雖然冰芯是過目不忘的,但是好歹這是自己第一次進皇宮,之前的郡主也沒有去過皇宮。“郡主,到了”太監尖銳的聲音響起,拉回冰芯的思緒,小素扶著她,擔憂的看了她一眼。冰芯抬頭,看著鳳祥宮三個字,為了這個地位,不少紅顏早早夭折,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戰爭,而是無形的戰爭,在太監的領步下,冰芯跟著進了門隻見寢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榻上設著青玉抱香似明月一般。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枕,鋪著軟紈蠶冰簟,疊著玉帶疊羅衾。殿中寶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隻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如步步生玉蓮一般,堪比當年潘玉兒步步金蓮之奢靡。如此窮工極麗,冰芯倒還是第一次見呢。
正殿中間坐著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冰芯知道,這是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中的勝利者,就算她已經一頭青絲變白發,也毫不影響她那雙眸中綻放的精光。“大膽,見到太後娘娘怎麼還不下跪”太後的貼身嬤嬤臉色一沉,大喝道。“這主人都還沒有說話,這狗就先叫起了”冰芯慢慢的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著,似笑非笑的調絀到。
“你……”嬤嬤臉色血紅的說不出話,她從小就跟這太後,皇宮中的那個人不看她的麵子,偏偏這個郡主還如此的不死好歹,敢罵她是狗。“本王以為郡主很懂禮數,剛剛在皇宮門口是條條有理的,這怎麼到了太後麵前也不行禮呢?”南宮冰月從門口走了進來,對著太後行了一禮說道。
冰芯慢慢的從衣袖口拉出一麵金牌,淡笑的說道“先皇曾賜下一麵免死金牌給本郡主的母妃,意思就是看見任何人包括皇上在內都可以不跪。王爺這是不把先皇的指令放在心上了麼?”
太後臉色顯得有點發白,看著冰芯的眼神有點複雜,當年她和平樂的母親一起入宮,兩人感情深厚……。後麵因為爭寵她害死了平樂的母妃,平樂小小年紀就沒有了母妃,皇上這輩子最愛的就是平樂的母親,她死後,為了保護他們唯一的女兒,他特地搬下一塊免死金牌,不管以後平樂犯下什麼樣的錯,也不能傷其半分。可是平樂從小乖巧,加之皇上保護甚嚴,所以這麵金牌的存在就久而久之忘記了,哪知道平樂竟然傳給了自己的女兒南宮冰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