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元機靈著,手在身上擦了擦,隨後舉了起來,主動爭取,“老板,我跟我弟弟,肯定小心。”
前兩個那麽不省心,女人是個急性子,已經有點煩了,上下打量了一下萬元和金民,“我醜話可說在前頭,貨有損壞就得賠。”
這一聽就是有戲,萬元趕緊拉上金民,跟著女人進了店裏,走到櫃台前麵,女人指著腳邊的大箱子。
“剛剛那倆貨摔壞了兩顆燈泡,我懶得跟他們計較,這箱子裏是水晶吊燈,磕不得碰不得,輕拿輕放,要是弄壞了,把你倆賣了看能不能賠上。”
聽了女人的話,萬元和金民麻溜地幹了起來,兩人合力將箱子抬了起來,穿過人來人往的街道,把箱子抬到了街口的車上,來來回回好幾趟,總算是沒有出錯。
折回店裏找女人要工錢的時候,女人一臉不耐煩地打著電話,萬元和金民隻能在一旁乖乖等著,眼神小心翼翼地瞄著店內的裝潢。
這是家燈具店,櫃台裏頭的天花板上掛著樣式誇張,看著都富麗堂皇的水晶吊燈,女人也不心疼電費,大白天的也開著燈展示。
“掛了。”隻聽到女人不悅掛斷電話,回過神見萬元和金民老實等候了好一陣了,“東西都搬到了?”
萬元連忙點頭。
女人脾氣不怎麽樣,出手倒是爽快,從抽屜裏拿出工錢,遞給了萬元,不像有些男的,講好了價錢,等你給他搬完了貨物,他又死皮賴臉地要你少收點兒。
又指著一旁的水壺,“那兒有水,你倆你自己倒吧。”
吃完包子,又忙這一會兒,確實有點幹了,萬元和金民說了句謝謝,跟女人店裏喝水歇息。
“你倆剛進城吧?”女人坐在櫃台裏,那身板不大,氣場不小。
萬元答道:“之前在市裏幹過一段時間,今年才出來。”
“你看你倆就出來不久,外頭那些老滑頭,嘴上答應得好好的,幹起活來就不是那麽回事了。”女人垂下眼睛思索了一陣,又道,“我看你倆還挺靠譜的,反正我這兒每天上午都有活要搬,我也不想每次都去找人,你倆看看能不能來,上午搬完就結工錢,不耽誤你們找其他的活。”
那當然好啊,能有固定的活,心裏也能稍微踏實點兒,萬元和金民一口答應了下來。
“我姓岑,岑煙容,你們叫我容姐就行了,我早上起不來,八點才會開門,八點之前不管你倆幹啥,反正開門的時候得看到你倆人。”
下午,萬元帶著金民又跑了其他幾個地方,沒怎麽找到事幹,但小半天的工作有了著落,萬元也沒氣餒。
太陽落山後,他倆拖著疲憊的身軀往租房走,經過一家小店,萬元停頓了一下,進去買了紙筆和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