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是你嗎？”
四周沒有人，顧行之隻感覺早春的風微微吹過，有點冷。
自嘲的笑一下：“怎麼會是你呢，你走後連一次夢都不給我。”是了，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那麼的想念江攬月，這麼多年，千個日日夜夜，他一次也沒有夢見過她。
江攬月從未出現在他的夢裏。
所以他活得很痛苦，連個念想都沒有。
“我可能也要走了，不過也好，解脫了。”小時候身體裏的毒素這幾年被激發了出來，醫生說治療還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
但是他不想治了，就這樣挺好。
反正他在世上無牽無掛。
顧行之離開後，河邊翻起漣漪，有人往河裏扔石頭，但是四周又沒有人。
“係統，我不能活過來嗎？”
江攬月死了，在地震中活活被憋死，直到現在，她都聞不得泥土味道。
這件事可以說是自作自受，主要還是怪係統。
因為顧行之生活順遂，幸福值已經滿九十九，還差一點，她問係統，我要是走了會怎麼樣，係統說沒事，都已經這麼高幸福值了，OK的。
然後她就活活被泥土憋死，然後，沒走掉。
身體死了，靈魂飄蕩在空氣中，還隻能跟在顧行之身邊。
江攬月很生氣，麵對江攬月的怒氣，係統隻能對手指，小聲的道歉。
他其實也是想盡早離開這個世界，下個世紀他就轉正，他就有金手指了。
所以，才會讓江攬月在這個世界以靈魂的狀態在顧行之身邊飄十幾年。
“不過你別慌，鑒於你是天災死去沒有顧行之沒有活得滿分幸福值，我們快穿局對新人有保護機製，這個世界就算你完成了。”
“那我們怎麼進入下一個世界？”這才是江攬月最關心的事，她想離開這兒，每天隻能看著顧行之，她好難受，她想抱抱他都做不到，隻是一團空氣。
“快了，快了，預計今年冬天。”
今年冬天他就要死了嗎？
那他死了會不會就看得見自己了？
“不會的，你和他不一樣，他死了就是死了。”
是嗎？江攬月覺得不一定，有時候她摸顧行之，他都能感覺到一樣。
就比如剛才他要掉進河裏，她拉了一把，就真的拉住了。
係統的專業性再次遭到質疑，沒什麼用的係統。
冬天大雪紛飛的時候，顧行之下班後一人回的是江攬月家，回家吃飯洗澡看新聞，一切都和往常沒有什麼區別。
江攬月死了，卻覺得下雪格外冷，晚上睡覺的時候使勁往顧行之懷裏縮。
第二天早上醒來，雪化了，怪不得那麼冷。
顧行之死了。
趴在他身上摸著他的臉，冰冷，比雪還冷，昨天下午她去院子裏玩雪了。
顧行之死了真的沒有靈魂，她還想和他說話來著。
“我走了。”江攬月吻在顧行之臉上，身體逐漸變得透明直至消失，一滴淚落在顧行之臉上。
“滴，任務完成，宿主脫離，進入第二世界。”
係統聲音想起，顧行之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