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肩頭的劇痛,風聲臉色陰沉,沒想到最先淌血的竟然是自己。
“找死!”
風聲怒喝,不知使用了什麼秘法,渾身如金鐵一般堅硬,以肉身當做武器,狠狠撞向謝勝。
謝勝揮刀劈砍,冒起連串火星子,怎麼也砍不進去,之後才匆匆結印,為自己套上靈力屏障,隻是依舊擋不住風聲勢頭,巨大的撞擊力讓他受傷不輕。
衝撞之後,風聲異象恢複平常,謝勝也鬆了口氣,若是他那變化能一直存在,自己還打個屁啊?
“你會死在這裏的。”
謝勝擦了擦嘴角,冷笑著說道。
風聲看向身後,冀洲已經解決了對手,兩人將自己圍住。
風聲並不在意兩人聯手,平靜道:“最多殺不死你們,可你們也別想把我留在這裏。”
冀洲輕笑,慢悠悠的說道:“你是覺得你有那顆珠子,我們不敢把你逼急了?”
風聲沒有說話,但眼中的神色已經將他出賣。
見風聲好像忘了剛剛那一幕,冀洲笑著提醒道:“你覺得你那顆珠子對我有用?”
風聲聞言,眉頭緊蹙,片刻之後,又釋然道:“我很好奇你為何可以不懼死氣,但那終究隻是開胃小菜,我不信這一整顆死氣珠你也不放在眼裏。”
冀洲麵色如常,隻是心中也有考量。
死氣自己不怕,可那珠子爆炸的威力確實不弱,剛才那顆隻有十分之大小的珠子就讓自己雷體破碎的同時,還損失一件護體靈器,這一整顆的話,好像確實扛不住。
見冀洲不為所動,風聲繼續說道:“再說了,也隻有你不怕而已,其他人敢來觸碰嗎?你一個人確定留得下我?”
“反派死於話多”
說著,冀洲直接動手,懶得聽他聒噪,雖然忌憚死氣珠,可冀洲並不相信他敢和自己同歸於盡,若真有這個心思,怕是早就開始拚命了,何必如此枉費心機,費這唇舌。
風聲有些惱怒,聊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又要動手了。
“以為我不用死氣珠就沒辦法了?”
風聲低吼,靈力化作巨掌,朝著冀洲狠狠扇去,同時,風聲催動秘法,身後隱隱有一背對盤坐小僧緩緩睜開雙眼。
小僧雙手合十,口中佛經不斷吟唱,吐出的每個字都化作實體,組成金環,圍繞在風聲身邊。
謝勝每一刀劈下,就會有一個佛經文字崩碎,小僧也會立即將其補充完整。
躲過巨大手掌,冀洲詫異的看著風聲,此時風聲背後有一個背對自己盤坐誦經的小和尚,渾身盡被金光籠罩,莊嚴神聖。
冀洲心中有猜測,已經大概知道這是什麼秘法了。
護身術,和雷體有異曲同工之妙。
冀洲對著謝勝大聲喊道:“護身術”
謝勝同樣大喊回應:“我知道”
“不能太隨便了,竭力出手,他堅持不了多久。”
“我也知道”
...
冀洲和謝勝不顧風聲陰冷的臉色,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喊話。
“破了你這護身術,看你還能如何。”
冀洲全力出手,牽製風聲,兩人打的天昏地暗,手段盡出。
風聲手中抱印,演化巨大山嶽,要將冀洲鎮壓。
冀洲化身紫色葫蘆,要將風聲吸入體內煉化,你來我往,險象環生。
謝勝隻要找準機會,就會全力對風聲砍上一刀,若是風聲被冀洲逼急,謝勝也會看準時機,快刀接連斬下,將金色文字組成的圓環盡數劈碎,來不及再補充文字的小僧也不再盤坐誦經,竟是直接站起身來,以身硬抗,接連扛了數刀之後,風聲才算擺脫冀洲,小僧也才從新盤坐,再次念起經文。
“車橫死在你手上,不冤。”
與冀洲交手之後,風聲才算理解了車橫的處境,難得的為車橫說起話來。
冀洲幹笑一聲,說道:“你也不冤”
風聲冷哼,主動衝殺而至。
另一邊,小胖子已經追了老遠,柳元朝後望了望,又跑了一段距離,確定除了小胖子,沒人其他人跟來,這才停下身形。
看著隻身追來的小胖子,柳元冷聲道:“你一個人,憑什麼敢追?”
小胖子笑了笑,眼中火苗跳動,一臉輕鬆道:“連你都不敢殺,還談何覆滅柳氏?”
“不知道你的實力是不是和嘴一樣硬。”
柳元目光冰冷的看著小胖子,不過是家主偏房所生,為家族帶來恥辱的野種,憑什麼敢和自己交手。
小胖子說道:“憑什麼不敢?你不也是柳氏旁支出身?按輩分,你還的叫我一聲族叔?”
柳元聞言,臉色更加難看,想要反駁小胖子,可他說的也是事實,自己這一脈在柳氏確實是旁係,早在往上不知道多少輩,就已經在柳氏失去了話語權。
小胖子的輩分,也確實比自己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