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道身影劃過天際,停留在舒東旁邊,速度快如閃電。舒東微微皺眉,他知道自己能躲過下麵一大群的眼目,但卻避不了要暴露,隻是沒想到這麼快。
“你消失了三年,現在又出現,究竟有什麼目的?”來人緩緩開口,麵色有些凝重。
舒東說:“消失三年隻是為了找我的親人,現在已經找到了,自然要現身。”他偏過頭瞥了一眼,又說:“你來找我該不會就問這些吧?如果想要一戰,怕是奉陪不了,我還有事。”
“我是想超越你,但這似乎已經成了不可能的定局。”來人正是歐陽嘯,他做夢都想著超越舒東,不過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做不到,縱然有心,卻是無力。他深吸了口氣,接著說:“你無故自動退出‘金鷹’,這事你得給將軍一個交代,不然你就是‘金鷹’的死敵,你一個人對抗整個‘金鷹’,就算你再強怕也是做不到吧?”
舒東輕聲一笑,說:“‘金鷹’都快難以自保了,還有閑心管我這事?”
歐陽嘯麵色大變,一聲質問:“你說什麼?”
舒東隻是笑著,也不作答。
歐陽嘯冷眼看著舒東,低沉地說:“你是在挑撥‘金鷹’內部的關係,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舒東說:“後果不是嘴上說的,而是看事行人為。事情會往什麼樣的結局發展,人又是怎麼去操控這一切,都不是你我能想象猜測到的。暴風之前,總會有一段平靜的時間,好好等著那天到來吧。”說到這,他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三年前的畫麵。
那時他剛鍛煉結束,在回休息室的途中,突然聽到有人在說,“你幫我也是幫你自己,隻要龍澤天一倒,‘金鷹’就能完全掌握在我手中,而你的目的也是龍澤天,又何樂而不為?”說這話的正是他當時的上司,也就是西“金鷹”的將軍——邵誌海。另一個聲音響起,“你確定舒東真的是龍澤天的兒子?”邵誌海說:“他身上有一條龍,是龍家的標誌,不會有假,等我們出擊的那天,讓他們父子相殘,我們也好坐收漁翁之利。龍澤天絕對想不到我會有這招。”過了半響,另一個聲音才又響起,“好,但是我需要點時間。”
在得知自己還有親人後,舒東心裏感慨萬千,一時不知該怎麼看邵誌海,平日裏待自己還不錯,總是笑臉迎對,卻沒想他竟用心如此毒惡,可如果不是他這麼一說,自己還真不知道這世上竟還有親人,也不知道該謝他還是該恨他。就這樣,為了不讓邵誌海惡計得逞,舒東話也沒留就退出了“金鷹”。起初一陣子仿佛失了魂一般,整天混混噩噩猜測著自己為什麼會被拋棄,是因為自己的左手嗎?這不可能,他的手是因為十七年前的事才開始變異,那又是為什麼?他懷著這個問題過了三年,每每想找龍澤天問清楚,最後又因自己心裏有層障礙而放棄念頭,而這層障礙是害怕、是恐懼,既然已經被拋棄,自己又怎麼會被承認?也因為這樣,他甚至都沒和龍澤天碰過麵。
歐陽嘯冷哼一聲,說:“你不要妄想用莫名虛有的事來搪塞我,今天四大將軍都會到場,你躲不過的。”
舒東說:“我並不是在躲,隻是你們都不會相信,我不想浪費口舌,到頭了還弄得自己一鼻子灰。”
歐陽嘯沒再接話。兩人沉默浮在半空中,一塊黑布隨風擺動著,仿佛在像下麵的人招手。
這時,樂樂已經再次測試過,隻不過這次他沒再像之前那樣猛地一拳了,測試結果卻還是當前最高的,332。隨後便是龍一,龍一用的是代號,因為皮膚還勉強算白,他就給自己取了個“小白”作代號,再是林羽浩,兩人測試結果也是比較高的,龍一是280,林羽浩則是293,在他們後麵的參賽者一個個都呆若木雞,把他們當成怪物來看,離開時圍觀的人都紛紛讓道。預賽順序並不是按照報名先後來定的,而是打亂的,而龍一等三人之所以會一起,是歐陽嘯在中間做了安排。一方麵是考慮到樂樂,他心智停留在了小孩階段,怕他什麼都不懂亂來;另一方麵則是考慮到三人的安全問題,萬一有人從中作梗,彼此也好有個照應,不過這點歐陽嘯倒是多慮了,因為有舒東在,還有大量的“金鷹”後備成員,即使是醜男那些人前來搗亂,也不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