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淺枝費勁找到宮門時,去見完德妃的尹玄清在在馬車旁等著了,見到急匆匆往外跑的熟悉身影,拳頭不由的攥緊,等人都跑到跟前了才將心中的不滿給壓下。
顧淺枝也注意到了他,原本不想理會,直接越過他往外走,卻被一個極具隱忍的聲音給叫住:“顧淺枝,本王不是讓你不要瞎跑嘛!”
聞言,被凍了一路的人不想理會,直接往馬車裏鑽。尹玄清見被無視,剛想再說什麼,可想到德玉殿不但頭疼,膝蓋也疼。
黑著臉,不再抱怨後腳跟了上去,掀開車簾便見裏麵的人縮著身子,嘴唇隱隱打顫,眉頭頓時一皺:“你.....你衣服呢!”
顧淺枝白了他一眼:“跟你有關係嘛!”
毫不客氣的話,再次將他的火氣給挑起,怒瞪著她:“你!”,手抖了抖,最終冷哼一聲:“凍死你算了!”
顧淺枝懶得理他,往角落裏縮了縮,忽的,一件誇大的外袍往她身上一丟,別鬧的聲音傳來:“先穿上吧!”,見此,顧淺枝條件反射扔了回去:“不用!我有潔癖!”
尹玄清本以為顧淺枝會感激他,被這麼嫌棄扔了回來,臉上有些掛不住,想發飆,但又不敢,最終冷哼一聲,衝著外麵喊道:“回府!”
馬夫應答:“是!王爺!”
就這樣馬車開始往前走,冷風也順勢往裏麵吹,但也好在外麵。
剛到宮外,馬車便被攔了下來,閉目避嫌的人耳邊傳來侍衛的說話聲:“這是屬下在花園裏撿到王妃的披風,特意歸還!”
顧淺枝身子一頓,掀開車簾便看見一件火化披風,但並不是她本來一件,剛想搖頭再次被侍衛打斷:“王妃請收好,屬下有事先行告退!”
說完直接往車夫手中一塞,撒丫子直接跑開了。見此顧淺枝也隻能拿在手上,剛一碰到那柔軟的披風,心下感到驚訝,是狐裘大袍,比她那披風可暖和了。
索性現在都凍成狗了,顧淺枝也不在講究,將披風蓋在身上才免了被凍的風險,一旁的尹玄清輕哼一聲,側過頭,嘴裏還呢喃著什麼,顧淺枝沒注意聽。
感受到身上的恢複溫熱,這才美美靠在車壁睡覺。可不等她安靜一側的人支支吾吾開了口:“晚.......晚上本王陪你們用膳!”
正想睡的人睜開眸子,脫口而出:“你吃錯藥了?”
尹玄清氣急,額角的青筋終於是壓不住,厲聲道:“顧淺枝!差不多得了!你做這些不就是引起本王跟母妃的注意嘛!本王讓步,你就別給臉不要臉!”
顧淺枝直接被氣笑了,聲音也冷了下來:“怎麼!王爺以為這都是我裝的!?”
尹玄清想也不想反駁道:“難道不是!”
聞言,顧淺枝臉上淡笑斂去:“尹玄清,你是真不懂還是腦子有糞水,我真的很討厭你,看不出來嘛!你憑什麼以為,將我們關在偏院那麼久,出來就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你算什麼東西,我顧淺枝一見就巴巴往上貼!”
尹玄清心不由的一抽,嘴裏呢喃了一句:“你討厭我!”似乎不敢相信這話是眼前這女人說出來的!
顧淺枝懶得看他,身子往旁邊挪了挪,即使看不清表情都能想到那嫌棄的神色,尹玄清拳頭不由的攥緊:“你有什麼資格厭本王!當初可是你硬要嫁,不是你算計......”
靠著的人眉頭頓時皺起,不知是惱他還是惱原主,她不說一個連戀愛沒談,男人手都沒牽的人無端出了個娃,就憑原主癡情這一點,被尹玄清一次次拿來當恥辱反複揭開,也煩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