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枝一路衝著皇宮趕,可到半路的時候就停下了腳步,不對啊!她豈不是自投羅網嘛!她如今出來,要不......跑吧!反正有太醫首在,尹溯離應該沒事。
越是這樣想,顧淺枝直覺十分有道理,剛入虎穴又入狼窩多不劃算,反正都是要走的,有沈嬰幫她澄清,罪名洗清,她就是自由的但時候誰還能約束得了她!反正他們也就合作感謝,無非占了將軍之女的頭緒,太子想找誰都是是一樣!
顧淺枝腳下一轉,整個人就朝著另一個方向跑了,她是穿書了沒錯,但是現在發生的事情跟原劇情一點關係都沒有,她無非是炮灰一個,可比為難自己。
可說著要走,但依舊繞到了宮門口,看著高高的宮門,顧淺枝重重歎了口氣:“算了,就當還了這人情!”
尹溯離貴為太子,也是未來國君,救了他說不定在沒查清真相前將功補過,寬限上兩天也不一定呢!
隨即覺得自己的想法十分的完美,頓時下定了決心先救人再說,這麼高的宮牆她翻不過,但是後院有狗洞,她不能翻,還能爬過去。
半炷香之後,顧淺枝就通過狗洞鑽了進去,路上打暈一個小宮女,將她的衣服穿上後,更加肆無忌憚。
看著天上高高掛著的太陽,也知道現在皇帝下了早朝,唯一能見到皇帝的不是禦書房就是皇帝的寢殿,但書房顯然不可能,那是處理公務的地方,所以顧淺枝便衝著皇帝的寢殿而去。
因為是皇帝的住所,周圍都有眼線看著,她隻能老老實實跟著一隊小宮女進去,而守在門口的侍衛見到一隊人,先是讓人搜身,沒有認可可以威脅到皇上生命安全的,才能放人進去。
顧淺枝早就將自己扒得精光,除了衣服隻有衣服,侍衛也讓出了行,讓幾個端著茶水的宮女進去。
還沒踏進門檻便傳來一聲隱忍的怒意:“父皇!顧淺枝是被人冤枉!端王根本沒死!現在還不能處置她!”
皇帝呢,本不想多管顧淺枝的事,但這太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因為顧淺枝這下堂妃跟他翻臉,再什麼有耐性,也徹底惱了,冷哼一聲道:“端王沒死?那他人呢!難不成是他自己殺死自己誣陷一個下堂妃!”
尹溯離白著一張臉,拳頭猛的握緊,他從小到大都未曾表現過任何其他的情緒,可今天偏偏在他毒發之時!嘴唇止不住的顫抖:“父皇!您教過兒臣,在沒了解事情緣由之前,不能下定論,既然這事情還諸多疑點,就不能殺她!”
皇上冷聲道:“朕給過你機會,太子!你的毒解了,那就履行好自己的職責,別忘了,襲禦司朕給你不是為了浪費在這種事情上的!”
開口閉口都是職責,要有太子該有的樣子!可是......可是自己現在不舒服,難道他就一點都看不出來嘛!
而一旁還坐著一臉端莊的皇後,見他臉上滿是不服氣,神情也冷了下來:“太子!你如今是儲君,行事都要考慮後果,有權之女大有人在,別忘了羽兒!你是他的哥哥,就要做到哥哥該做得事,別在無用之人身上浪費時間!”
尹溯離自嘲一笑,臉色白了幾分,聲音低沉沙啞:“浪費時間!?做到哥哥該做得事!?兒臣敢問,你們真的有拿兒臣當太子!你們真的是想讓兒臣成為儲君,還是讓尹槿羽成為儲君!”
皇上聞言,想也不想直接拍案而起,怒道:“放肆!誰教你這麼跟朕說話!”,而正想反應的顧淺枝身子僵了一瞬。
就說太子行為怪異居然真的有隱情,當初皇帝為了八百兩跟她斤斤計較的時候就該想到的,而他們口中的尹槿羽,顧淺枝有點印象。
當朝太子的弟弟,賢王,但心性並不再權勢之上,成年之際就偷偷離家出走了,直到太子的死訊傳來才趕忙回京,人還沒到皇城,冊封太子的聖旨就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