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還要睡。”
沒睡夠,還有點迷糊,慕如月將頭埋到君常明胸口。
君常明張開手替她遮住照在眼角陽光。
“你睡,我在。”
君常明把慕如月往懷裏摟了摟,讓她安心睡。
他其實醒來有一個小時多,隻是一直看著她沒起。
他也終於明白她昨天為什麼說畏寒了。
昨天半夜,君常明懷裏滾進一個人。
對方搶了他的胳膊當枕頭,手自然搭在他心口,整個人緊緊挨著他。
明明體溫偏冷,他卻好像被燙到。
也許黑夜放肆欲望壓製理智。
也或者麵對喜歡的人他就是那麼莽撞的人。
他受了蠱惑,接受了蠱惑。
理智教養全失,一點猶豫都沒有,吻上他惦記良久的唇舌。
那個時候他每一寸骨頭都在發疼,每一個細胞都在告訴他:他想要懷裏的女人。
隻是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和驕傲不允許他再進一步。
他捏住她鼻子喚醒她。
迷迷糊糊的慕如月一下睜眼對上君常明的眼,一愣,呆呆縮縮身子。
這個時候她還沒完全醒。
便是二十二年沒親密,她對君常明的氣息也是非常熟悉。
就是睜眼腦子也要慢那麼點時間,特別是她剛才還做夢著。
她夢到了前世,夢到了君常明。
她剛從君常明精心設計的圍追堵截中走脫到一個莊子歇下卻在半夜被他堵在床上。
那個時候他也是這個想把她吞了的眼神。
侵略,放肆,野性。
不用想都知道她現在不能硬來。
她伸出手圈住君常明脖子,在他挑笑的眼角親了口。
“你還生氣了?君常明。”
“我是誰?”
“我…夫君啊,還是說你…”
慕如月默默把糟糠之夫和倒打一耙的話咽回去。
她怎麼感覺他現在奇奇怪怪,還是不要在他麵前逞口舌了。
夫君\\u003d老公。
得到這個等式,君常明終於不忍了。
她說他是她老公,他就是她老公。
假的也得是真的,現在不是以後也要是。
他,君常明認定她了。
一把火點燃黑夜,像結冰許久的清泉遇到暖陽迸出,滋潤周邊所有土地,萬物生發。
讓他把點燃她,用他全部溫度溫暖自己月亮。
有君常明擋太陽慕如月也沒睡多久。
通過窗簾照進來的陽光越來越長,臥室也越來越熱。
大概窩在君常明懷裏賴了有半個小時,慕如月就坐直身子。
由被子從肩膀落下,感受到身體的酸痛,悶悶瞥了眼側著身子的含笑望她的君常明。
混蛋,下流,見麵就饞她身子。
慕如月白了他一眼從他身上翻過去,坦然自若從衣櫃裏取出一件刺繡長袍睡衣。
便是見過大世麵,君常明也被老婆這坦然自若的態度驚到了。
便是昨晚老婆熟練的不像第一次,但以君常明的觀察和昨晚不自然的停頓。
他確定他是老婆唯一的男人。
當然也確定他不是穿越或者被誰改了記憶,他之前就是沒有和老婆見過麵,更何況是男女朋友關係。
因為經過昨晚他確定自己不是柳下惠,特別是麵對老婆。
聽到老婆在臥室裏的洗漱間罵罵咧咧,君常明快速套好衣服去外麵把自己洗漱用品拿進來和老婆擺一起。
“老…月月你都滾我懷裏,我要是還做聖人都是對你魅力的不尊重。”
君常明在慕如月的冷眼中把老婆兩字憋回去。
慕如月冷哼一聲,冷冷瞥他一眼。
依然保持昨天的高冷態度。
完全沒有昨天晚上的嬌媚可人。
想起昨晚的放蕩,君常明想抬手摸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