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追憶篇(2 / 2)

更可笑的是他——現在的□□軍師的他,一身戎裝,颯爽英姿,卻還是孤將一個,這在充滿傳統文化的□□黨中無疑是一種叛逆的挑戰,我笑,你會妥協的,也許不能說是輸,要知道,你不是個永不屈服者,至少向你所忠誠黨,至死不渝的共產主義信念,——娶妻生子,壯大革命隊伍,需要共產主義接班人。要知道,在周圍所謂的關心你的老同誌的關懷下,隻不過是時間問題,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問題。

我又覺得好笑,這時的你更像是一種哲學上所稱得——被支配的物質工具。

你會的,我知道。

而他不會,這個師長,他,不會再去迎來一個欲望的宣泄工具。

不過我不知道,這也就是你們之間的差別之一嗎?

(六)

“嘭——”我看他拍案而起,全身都在發抖。

我掙平被揉碎的報紙——“南京大屠殺——震驚世界的泯滅良知!”的大標題赫然眼前。

我心在流血。

如果自己不曾踏入師長府,自己也是這百萬無辜而無名的靈魂之一了;而現在的自己,卻能夠安然無恙……

……

來來回回的擔架上,都是浴血的兵士,不論國民黨,抑或□□。唯一不同的是,我在加拿大義援大夫的淚珠中,看到了一張純真稚嫩的笑臉——一個奄奄一息的□□年輕傷員努力的擠出最簡單的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一朵花兒在他混著泥土與鮮血的臉上綻放……

第三批藥品和救濟物品是我好不容易才從幾個國外的教堂或者慈善機構裏募集而來的,還好及時趕到。□□黨的衛生物質條件真的還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抱緊一個驚慌之極的小姑娘,衣衫襤褸的她已經神誌不清,無法言語,她全身是傷,是血,是被□□的證據!

“你會是最好的幸存者人證的!”我輕聲道。

“Please

keep well,

it will be

the most

powerful

image

evidence,

and it

will be,

it must be

useful!”

我對醫院裏正在拍片的友善美國救助醫生羅伯特說到。

眼前是一位被日軍戳了十三刀的還懷著身孕的婦女,她的臉已經被刺刀刺得一片血肉模糊,而汩汩血流的兩肋和跨下更是被刺刀穿透的部位……

“Her baby

has been

dead in

her

womb……”

她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死掉了,

“I try to

take it

out,”

羅伯特要盡快努力把它取出來,

“Or she

will die

immediately

too!”

否則這位婦女的性命也難保。

我希望她能夠堅強的活下來。

我輕輕地扶著她的手,“你是堅強的,我們都是堅強的中國女人!你一定要堅持住,活下來……”

我幾乎無法出聲。

我把她的全部影像資料都做了備份。

我相信,這會成為今後某日國際法庭上最有力的細節性物證的!

原來自己要做的事,——很多,

自己可以做的事,——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