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雪蕙,過來”
謝危少見的沒有將那烏發束起,如綢緞般的長發自肩膀滑落,他抬起眉眼看她,濃稠眸子似有黑暗。
他聲音很淡,卻如秋風般刺骨寒冷,薑雪蕙被他這句話刺激的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
少女很聰明,她察覺到了不對勁,一隻手摸索著,試圖見勢不好便逃跑。
卻也知曉男子的目光一直放在了她的身上,說不出是何感受,如同被陰冷蟒蛇纏住身軀,她連呼吸都不由得放輕了。
稍稍猶豫,卻還是小心翼翼的靠近了他。
謝危沒說話,眉眼的鬱色卻減少了些許,他不容拒絕的捏過少女細細的手腕。
少女的手很小,小到握成一拳,謝危能單手將其包裹住,現如今男子的五指相扣,他的手有些過分的蒼白,青色的筋脈在手背上格外的明顯。
她感受著男子手上的冰冷,稍稍哆嗦了一下。
忍了忍,到底還是沒有多說。
“阿蕙,你在裏麵同他說了些什麼?”
他揪著這件事不放,似乎薑雪蕙一日不同他解釋,他就能一直問下去。
薑雪蕙不知道該如何和他說。
少女麵上的為難實在是太過於明顯,謝危瞧著也不說什麼。
“謝先生,我——”
薑雪蕙的話沒有說完,男子忽然掐住了她的脖頸,不由分說的將她拉到了他身前。
疼極,少女眼裏溢出淚水。
忽如其來的疼痛讓薑雪蕙不由自主的跟著謝危的力氣走,男子低頭吻上少女唇瓣。
他力氣極大,似是野獸要將她吞入腹中一般。
吸的薑雪蕙舌根都發疼。
薑雪蕙掙紮著,狠下心來想咬他的舌尖,卻被謝危察覺到了她的念頭,靈活躲開。
少女索性緊閉唇瓣,不予給謝危進來的機會。
謝危察覺到了她的想法,掐著她的下顎的手微微用力,疼痛讓薑雪蕙驚呼一聲,眼裏淚花終於落下。
男子趁機吊住少女舌尖,細細的作弄吮吸。
她掙紮的很厲害,馬車內傳來濃重的血腥氣,臉頰傳來黏膩的感受,她微微怔愣了一瞬。
“……阿蕙,不要試圖惹怒我”
他的鼻尖抵著少女的鼻尖,兩人靠的很近,近到呼吸都能聞到男子身上的血腥氣,薑雪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恐懼感讓她不敢說出否認的話。
大概是察覺到了她的害怕和瑟縮,倒是有種異樣的乖巧。
謝危那染了鮮血的手細細撫摸著少女的臉頰,直到看到她白嫩的麵上染了鮮血,他這才扯了扯唇,勾出一個毫無溫度的笑容。
薑雪蕙這才發現謝危的手傷痕累累,掌心似是被什麼刀刃劃過,鮮血從那白布中滲透出來,瞧著頗為駭人。
她垂眸不敢多看,亦沒有多問。
薑雪蕙甚至不明白男子到底是發了什麼瘋,卻知曉能躲一時是一時的道理。
“身子壞了便好好補補,明日我去讓人送上藥,這金銀花茶已經已是去年的了,舊東西便扔了吧”
謝危這般說著,不容薑雪蕙拒絕的將那金銀花茶扔進了雪地了,少女微微怔愣,本想下去撿,卻被男子扣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