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對比以往反倒是多了幾分柔和。
薑伯遊卻心下愈發苦澀。
好不容易送走了所有人,偏偏男子還站在這裏看向了他。
“薑伯父,謝某是真心想要求娶並非認識兒戲,以後也斷然會對阿慧百般疼愛,您大可放心。”
薑伯遊的臉色微微難看了些許,像是吞了個蒼蠅一樣,想了想到底還是悶悶的嗯了一聲,便想要送客。
謝危察覺到了他對他的不喜,也沒有說什麼,隻是微微扯了扯唇,大掌輕輕的揉了揉少女的長發。
“阿蕙,我先走了,等過些時再來看你。”
少女不太願意搭理他,任由男子隨意的。動作卻也不回聲也不拒絕。
少女對他的冷淡,謝危在這幾日也已經習慣了,眼瞧著他還是不願意多說,便也不再阻攔,轉身離開。
謝危看著‘謝危’離開,卻沒有想要跟上去的意思,他反倒是繼續留在了少女的身旁。
可很快,在‘謝危’身影消失的時候,他不受控製的被迫去了男子的身邊,以至於他想要留在薑雪蕙的身旁都不可能。
他微微調了調,沒去反應過來,在這夢境之中自己竟然不是自由體,而是隻能跟在‘謝危’的身邊。
謝危煩躁的輕嘖了一聲,到底還是跟了上去。
因為這幾日都忙著將平南王立黨一派的根基鏟除,他做的很好,他是一位極其合格的獵手,等到好不容易空閑下來去尋薑雪蕙的時候。
卻忽然發現身影。
驚慌之餘卻一直強忍著讓自己冷靜下來,去尋找了薑伯遊,可是男子竟然比他知道了還要晚些聽到這個消息,他微微瞪大的眼睛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我今日上早朝的時候,阿蕙還在他的閨房裏麵。”
可今日謝危險去尋的時候,少女的的確確是不見了蹤影,甚至屋內什麼都沒有留下。
他心下實在是懷疑的厲害,便想質問薑伯遊是不是在騙他?可是看到男子聽到他這般說話之後,麵上的焦急之色實在是不像是作假,便又對他慢慢的放下了戒備。
這房間實在是太過於整潔,以至於看不出什麼作亂的痕跡,實在不像是什麼被別人給劫走了。
男子傾向不斷思索的原因,身旁的聽雨卻忽然落著淚跑了過來。
“老爺,求你救救小姐。”
少女涕淚橫流似乎實在是悲傷極了,以至於讓他沒有回過神來。
可是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微微皺了皺眉,開口問她。
“說,發生了什麼事?”
男子聲音頗為急促,但這些平日不多見的冷,以至於聽雨被他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了之後,這才帶著哭腔的將整件事情說了出來。
謝危在一旁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那人大概是被情感蒙蔽了頭腦半晌,這才沒有反應過來,其實早在我這房間的時候他就猜到了有人把少女劫走了。
謝危這個時候應該回到謝府,或許就會發現了平南王給他的書信。
可有了就相當於有了軟肋,在他的摯愛之人被拿捏的時候,他到底方寸大亂,在無理智。
平日裏冷靜自持多至今要不管在任何時候,甚至性命垂危的時候都格外的冷靜 不曾慌亂過的男子,在這一刻,方寸大亂。
他甚至忘記了自己的那些潛在憂患,在這一刻隻想著要如何拯救少女?
大概是終於冷靜了下來,他後知後覺的想到了什麼?呼吸微微窒息了之後,急忙往謝府趕。
謝危冷眼瞧著這一切,然後直到看到了那人給他的一封信。
他未曾看到那封信寫了什麼,可是卻也從男子難看的麵色裏麵猜到了。
男子陰沉著將手中的信封撕碎。
“平南王,我是不是留的你時間太久了?
他的話音剛落下,謝危便已經知道了,事情果真如他所料一般,薑雪蕙果然是被他帶走了。
可現在他們雖然蟄伏在了這京城已久,卻一直沒有找到要將他們搬出的辦法。
眼下謝危怒極,或許心中也有多少恐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