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在不遠處看戲的蘇聞,原本帶著笑意的臉凝固,崩壞中逐漸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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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時依然在家裏焦急地等著,他看了眼手表,有些疑惑,按理說這個時間應該已經到了,怎麽現在還沒看到車的影子。

難道堵車?還是……不會出什麽意外了吧!

江時心髒重重地一跳,被自己的想法嚇出了一身冷汗,他立即手忙腳亂地找出手機,剛要解鎖就進來一通電話,是蔣誠禮打來的。

他現在沒心情接他的電話,立即掛斷了,結果對方居然又打了過來。

江時這才接了起來,語氣十分煩躁,“有屁快放,我現在沒工夫跟你扯皮。”

沒想到蔣誠禮一改往常的態度,冷哼一聲語氣比江時還要惡劣,“你說的驚喜就是將簡桃嫁給你哥是吧?”

江時看了眼手機,隨即問,“你說什麽?”

蔣誠禮非常生硬地重複了一遍,“我說,你說的驚喜就是將簡桃嫁給你哥是吧!”

江時整個身體一僵,感受到了片刻的耳鳴,腦內的思維好像拉成了一條線,“你瞎說什麽!”

“別跟我說你不知道,現在新聞已經滿天飛,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你還在這裝什麽裝?”蔣誠禮譏諷道。

“你放屁……”江時暴躁的聲音逐漸放低,他不信他哥會做這種事,但此時他居然沒了底氣。

蔣誠禮那邊放肆地笑了幾聲,“江時,你不會真的不知道吧,你真是個大傻逼……”

江時立即掛了電話,整個腦子都是懵,他慌忙地打開手機,一瞬間,新聞通知布滿了整個屏幕,他這才恍然,整個人似要站不住,最終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心髒像被戳穿了一個巨大的窟窿,不斷有冷氣向裏灌,他憑最後的理智給簡桃撥去了電話,結果顯示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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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桃又病倒了,是受到驚嚇後的連鎖反應,他的身體就是多病纏身又是易受驚體質,經過剛來江家的一番刺激,直接臥床不起了。

江慕將他安置在了主臥,簡桃這也才明白,原來江時過生日時他住的就是江慕的房間。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有意,不能深想,否則簡桃感覺他又要在病床上多躺幾日。

江慕看著病床上的他似很焦急,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後,手背又摸上他的額頭,此時看著簡桃的目光疑惑又好奇,嘟囔著,“怎麽忽然就發燒了呢……”

簡桃忍不住腹誹,還不是因為你,被你嚇得,精神病!

但是這話他沒敢說,他怕說了江慕會做出比要燒房子還驚世駭俗的舉動。

醫生很快就到了,檢查好後交代了江慕幾句就走了,估計是沒什麽事。

江慕從洗手間裏拿出了一塊濕毛巾,然後笨拙地放到了簡桃的腦門上,一看就是從來沒照顧過人的人,不是說他是弟奴麽,怎麽照顧人這種事好像一點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