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什麽異議。
他對情愛之事並無追求,與他關係近的朋友總打趣他是個性冷淡、事業狂,他也懶得辯解。
如果不是程家和程知落的突然出現,他估計這輩子也不會與人領證結婚。
至於程家想要的那些東西……想要的話給他們便是,傅家那些股份可燙手的很。
而程知落——他調查過,背景幹淨,性格逆來順受,很好拿捏,目前處境並不好,與他結婚可以雙贏。
程知落現在是個孤立無援的狀態,迫切需要一個庇護所,如果需要,他也可以暗裏給他提供所需的資源,這些他已經讓徐期給他看過協議合同了。
而傅夏需要一個家庭,需要一個陪伴他的小爸。
他回國之後也會經常回來陪伴傅夏,但傅家的那些爛攤子還需要他去收拾,回國這幾天他幾乎沒歇下來過,他怕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
況且他這個“幼崽殺手”實在是沒什麽信心……
比如現在。
小崽子一雙烏溜溜的眸子瞪得圓圓的,小手飛快拉起被子蓋住了大半的身子,格外緊張地望著自己,眼眶微微泛紅,仿佛自己再上前一步就會哭出來似的。
傅予淮頓時有些進退兩難起來。
三四歲的孩子實在敏.感,以前與傅夏短暫見麵或是打視頻電話的時候他都乖乖的,話不多,怯生生地叫著他爸爸,而每次保姆或徐期等人都會在場。
他還從來沒與小崽子單獨相處過。
但事已至此,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傅予淮裝作若無其事地朝著床邊走去,邊走邊觀察小團子的反應,一邊問道:“生病好些了嗎?”
很好,沒哭。
傅夏訥訥地點了點頭,藏在被子底下的小手不自覺攥緊床單,生怕被人發現那塊消失了的電話手表。
爸爸、爸爸真的回來了!
他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見崽子依舊膽怯得很,聞著空氣中淡淡的酒味,傅予淮突然想到方才一樓廚房見到的那個少年,像是找到了根救命稻草似的,又嚐試著開口:“小爸昨晚喝酒了?還吐了?”
徐期說程知落是因為要照顧生病了的傅夏上午才沒有過去赴約的。
他到的時候程知落還在煮粥,這粥肯定不是什麽給他的“愛心午飯”,而應當是程知落和傅夏的午飯。
看樣子兩人相處得應當還不錯?
不知道說什麽的時候……找個合適的人來當這個中心話題最好不過了。
因為心虛捧著杯熱水躡手躡腳來到二樓準備先偷聽會兒再進去的程知落:“……”
完了完了,要暴露了。
作者有話說:
·ω·。)放隻夏崽在作話給姨姨們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