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慕楓和南宮傲棠一路上談笑﹐一邊欣賞風景﹐不一會兒就找到了一間座落在孤山山腳的小酒店。南宮傲棠道:“我每次來到杭州也一定會到這間酒店﹐也可算是老主顧了。”
一步入那酒店﹐酒店的老板便笑著招呼二人﹐問:“公子近來好嗎?還是照舊要一斤茅台?”
南宮傲棠笑著點頭﹐那老板便自顧打酒。南宮傲棠道:“杭州雖不出產茅台﹐但這店的酒卻是老板他自己釀製的﹐雖比不上貴州﹐但已是全杭州數一數二的了。”
不消一會兒那老板便把酒端了上來﹐南宮傲棠笑著替邵慕楓倒了一杯酒﹐笑道:“剛才真的謝謝你出手相助。”接著便一口幹了自己杯中的酒。二人喝了數杯﹐酒意漸濃﹐邵慕楓突然問:“南宮兄﹐大約一個月之前﹐你有否到過符離?”
南宮傲棠點頭道:“有啊﹐當時我正在南下﹐不過我沒有停留﹐隻是買了點幹糧就繼續上路了。”接著又喝了一杯﹐道:“不過說起符離﹐印象倒是深刻。對了邵兄﹐幹嗎問我有有沒有到過符離?”
邵慕楓向南宮傲棠說了那天在符離發生的事﹐最後道:“今天見到南宮兄的金絲長鞭﹐跟那天救了老伯一命的十分相似﹐便想證實一下我的猜測。”
南宮傲棠笑道:“那個的確是我﹐我那時剛想離開﹐怎知就碰到了那一幕。我見到有道銀光向那手無寸鐵的老伯射去﹐一定不會是什麼好東西﹐便出鞭打落它。不過太多人了﹐而且我又趕路﹐也沒有擠上前去。”邵慕楓也笑道:“難怪我之後找不到你﹐原來你走了。”南宮傲棠道:“猜不到那天跟邵兄緣慳一麵﹐幸好今天仍遇到!”
邵慕楓問道:“那個雲炫楮的來曆南宮兄知道嗎?這人連官府都不敢招惹﹐難道是什麼達官貴人的親戚?”
南宮傲棠拍了桌子一下﹐怒道:“我當然知道!我和剛才那三個武林敗類就梁子就是和這毒龍教有關係的﹐那個雲炫楮隻是毒龍教中的一個小人物罷了。”邵慕楓見他那麼激動﹐也不好意思問下去﹐心裏暗想:“藍姑娘好像沒有跟我提起過這個毒龍教。”這時南宮傲棠接了下去:“那三人是江湖中的敗類﹐人稱“山西四魔”。這毒龍教作惡多端﹐而且更暗中勾結金人﹐企圖吞並大宋的土地!毒龍教是江湖中公認的邪教﹐所有教眾都會把一條黑色的龍繡在衣服上﹐他們就是靠著那條龍去分等級的。據說教主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女。毒龍教初期隻是一個小教派﹐但自從金人入侵之後﹐就拉攏了毒龍教﹐現在它的勢力已經和丐幫旗鼓相當了。”
南宮傲棠這一番話把邵慕楓心中的疑雲解開了!為什麼那雲炫楮稱自己為“總堂主”?就是因為藍貞芸在他長衫上繡的那條黑龍!邵慕楓怎樣想也不會想到他的“救命恩人”藍貞芸會是金國的走狗!
南宮傲棠見邵慕楓的麵危突變﹐便奇問:“邵兄﹐你沒事吧?”邵慕楓臉色蒼白﹐搖了搖頭﹐又喝了一口酒﹐才歎氣道:“你口中的那位教主﹐是我的救命恩人﹐她名叫藍貞芸。”接著便自包袱中拿出了藍貞芸替他做的長衫﹐把它遞到南宮傲棠前問:“是不是這條龍?”
南宮傲棠一看﹐就道:“不錯﹐邵兄難道是毒龍教的人?”說罷又搖頭道:“不對不對!邵兄如果是毒龍教的人﹐又怎會不認識那四個妖人?”
邵慕楓苦笑一聲﹐便道:“其實我認識識藍貞芸時﹐也不知她的底勢啊!”當下便原原本本的把十多年前結識藍貞芸的經過告訴南宮傲棠。
南宮傲棠聽罷﹐隔了好一會兒才道:“邵兄﹐這……我也不知可以說些什麼﹐不過以後你要好好提防那個藍貞芸啊!欲毒龍教的作風來看﹐它的教主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人。”
邵慕楓又苦笑了一下﹐道:“我曉得。”南宮傲棠道:“剛才咱們說到……對﹐“山西四魔”。那三個大漢隻是其中三個﹐使摺扇的是大哥﹐名叫樊中﹐是個內家高手。那個像病漢的排行第二﹐叫做宇文夕﹐他的認穴功夫也可謂武林中的高手﹐據說一招內可以點敵人的六大死穴。使大刀的排行第四﹐名叫魯直﹐人如其名﹐做事又魯莽又火爆﹐不會轉彎抹角;天生神力練的是外功﹐與那樊中剛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