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身邊認識的人裏麵,並沒有叫這個名字的。
那她的這番情緒波動,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淺淺,你怎麼了?”李思雨問道。
沐淺淺按著胸口,“沒什麼,就是覺得這個名字很……特別吧。”
對於她而言,莫名很特別,也很親切。
“陸家在蓓市地位還是不低的,不過陸家十幾年前發生了一件事,導致了陸家的衰落,現在都淪為二流世家了。”
沐淺淺不由自主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淺淺,你以前對豪門的事情一點都不感興趣的,今天怎麼對陸家感興趣了?”
“我也不知道。”
她忽然對陸家的事情很感興趣,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十幾年前,陸家捧在心尖上的女兒走丟了。這些年,陸家家主和夫人耗費了大量的心力,一直在尋找走失的女兒,連公司都顧不上了,陸家自然逐漸敗落。”
“親生女兒走丟了,天哪。現在人找回來了嗎?”
這麼大的打擊,有幾個人受得了?
“還沒有,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估計很難把人找回來了。我聽說,陸家夫人積鬱成疾,若是再找不回女兒,怕是活不久了。”
沐淺淺遲遲沒有開口。
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覺得心髒一緊。
好像被一隻大掌攥住,疼得讓她喘不上氣來。
這是怎麼回事?
陸家跟她又沒關係,為什麼她聽到陸家的消息,會這麼難受呢?
“陸家還有個養女,叫陸雲香。聽說她跟陸家親生女兒長得有幾分相似,所以才被陸家夫婦收養。不過這個養女最近都沒在圈子裏露麵,好像跟她哥哥陸雲柏鬧了矛盾,連信用卡都被停了,不知道為什麼。”
沐淺淺坐在床上,發了很久的呆。
這天晚上,傅司寒很晚才從外麵回來。
聞見他身上的酒味和煙草氣息,沐淺淺便知道,大叔今天又有應酬。
“大叔,你注意點兒身體,這些應酬若是能推,盡量推了吧。”
沐淺淺扶住他的身體,忍不住像個老媽子一樣叮囑。
傅司寒揉著頭痛的額頭,哂笑道:“什麼時候換成你來管我了?”
平時都是自己管著她,盯著她按時喝補品,多吃飯,不要流淚。
今天倒好,輪到這個小哭包來管著自己了。
真夠新鮮的。
沐淺淺瞪了他一眼,威脅道:
“你若是不聽,那就繼續喝吧,哪天喝出問題來,我正好改嫁。”
她說話軟聲軟氣的,完全沒有一點兒威懾力。
不過這番話,還是讓傅司寒心裏一梗。
傅司寒伸出手,捏住了沐淺淺的臉頰,把她的小臉捏成了包子。
他心情頗好地彎了彎唇。
“知道了,小管家婆。”
要是應酬能推的話,他自然也不想參與。
隻是身處商海這個大染缸,他身上扛著整個傅氏集團的重擔,有時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沐淺淺扶著他坐在沙發上,丟開他的胳膊。
“不管你了。”
她起身離開。
傅司寒雙膝分開,手肘撐在上麵,揉著劇痛的太陽穴。
他扯下領帶,隨手丟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