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窈敲了敲書房的門,走了進來。

“大叔,除了那份文件以外,沒丟什麼東西吧?”

傅司寒掩去眸底的情緒,淡淡地道:

“沒有。那份文件不重要,不用在意。”

陸雲窈鬆了口氣,“沒丟東西就好。”

雖然她還是搞不清楚,王助理為什麼要回來拿一個沒用的文件。

不過,大叔都說了不用在意,她就不要多想了。

如果真有什麼事的話,大叔肯定會處理好的。

“大叔,晚飯已經做好了,我們去吃飯吧。”

傅司寒回頭看了眼書桌,牽著陸雲窈,走出了書房。

用過晚飯後,他把肖助理叫到花園,吩咐了幾句。

肖助理聽說書房有竊聽器,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傅總,這、這……我們要不要把竊聽器破壞了?”

傅司寒慢條斯理地抬手,嗓音低沉磁性。

“不必,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是。”

蕭景軒不是想竊聽嗎?

那就讓他聽一出好戲。

……

書房裏。

肖助理看了眼書桌下麵的方向,平靜地說道:

“傅總,我們查到,當年那個貨車司機肇事逃逸一案,家裏人就住在蘇城別墅區。”

傅司寒淡聲問道:

“他家裏都有些什麼人?”

“除了他年邁的父母,還有他的妻子,和兒子。他兒子去年剛結婚,現在有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女兒,全家人都捧在掌心。”

傅司寒垂眸,遮住眼底湧動的情緒。

他漠然地說道:“既然如此,就去找到這個小女孩,讓他們說出真相。”

肖助理猛地抬起頭,大聲說道:

“是!”

肖助理離開書房以後,卻並沒有安排人去做這件事。

畢竟,這本來就是傅總的計謀。

以傅總的為人,有一百種方法讓敵人死,不需要用到綁架嬰兒這種低劣的手段。

……

蕭景軒聽手下說起,傅司寒有了新動作。

他立刻放下懷裏的美人,迫不及待地跑了過來。

“傅司寒說什麼?他要做什麼?”

手下把耳機遞給他,“蕭總,我們已經把他們的對話全都錄下來了,您自己聽一遍吧。”

蕭景軒急切地戴上耳機,開始偷聽。

當耳機裏傳來傅司寒和肖助理的對話聲,蕭景軒眼底精光乍現。

好啊,還以為他傅司寒是個多麼光明磊落的人。

沒想到被自己逼得走投無路,也隻能用這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

這就是蓓市金字塔頂端的男人嗎?

也不過如此!

蕭景軒臉上浮現出一抹獰笑,“很好。”

傅司寒啊傅司寒,這個把柄,可是你親自送上門的。

蕭景軒把耳機一摘,砸到桌上。

“趕緊找幾個人去車家,把他家的小女兒接過來。”

手下愣住了,“蕭總,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蕭景軒冷冷地白了他一眼。

“蠢貨,傅司寒肯定是想抓住這個小女兒,用來威脅車家。我能讓他如願?”

若是傅司寒真這麼做了,車家把當年的真相說出來,豈不是會拉蕭家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