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語蹲在地上,自顧自地表演。
她以為自己說這麼多,肯定能獲得司寒的憐惜。
看在自己追隨他這麼多年的份上,司寒會不會像小說男主那樣走到她麵前,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然後溫柔地對她說一句:“地上涼,快起來吧。”
在顧輕語的幻想中,自己裝醉,酒後吐真言,肯定能讓司寒感到心疼。
到時候,她就能把陸雲窈一腳給踹開了。
可事實上,傅司寒根本懶得看她,目不斜視地上了車。
“開車。”
低調的商務豪車揚長而去,啟動時的車尾氣,全部熏在顧輕語的臉上,嗆得她止不住地咳嗽。
誰讓她非得蹲在車後麵裝可愛呢?
這一口髒兮兮的車尾氣,是她應得的!
顧輕語黑著臉站起來,眼神清醒,哪還有剛才裝出來的半分醉意?
司寒把她一個喝醉的女孩子留在大街上,就一點都不擔心她嗎?
肯定是陸雲窈那個賤人管得太嚴了,讓司寒不敢管她。
看到喝醉的女人獨自走在大街上,是個男人都會心疼吧?
顧輕語才不信,司寒對她這麼無情。
不過,她還有後手。
顧輕語猩紅的嘴角勾了起來,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
傅司寒晚上回到家,習慣性地上了樓,推開臥室門。
昏暗的臥室裏,床頭亮著一盞小夜燈。
那是小丫頭專門給他留的燈。
每次他回來得晚,家裏都會有一盞燈在等著他。
傅司寒心底一暖,借著夜燈暖黃的光,看向小丫頭安靜的睡顏。
看到她粉嘟嘟的雙唇,傅司寒喉嚨微微發幹。
不過,想到自己身上一身酒味,傅司寒忍住了碰她的衝動。
他的小丫頭是世界上最幹淨最甜美的女孩,他不允許她沾染任何一點汙穢,哪怕是他自己帶來的。
傅司寒輕手輕腳地關上燈,帶上門。
然後,他去樓下書房裏,勉強湊活了一晚上。
第二天,陸雲窈起床的時候,身旁空蕩蕩的,讓她有些不習慣。
她摸了摸小夜燈的開關,發現燈已經被人關上了。
所以,大叔昨天晚上回來過?
可他為什麼沒有上床睡覺呢?
陸雲窈懷著疑惑,便下了床,來到一樓的書房。
她推開書房的門,模模糊糊看到沙發上有一道身影。
大叔高大挺拔的身體,蜷縮在沙發上,看上去有些逼仄。
陸雲窈走過去,輕輕抱住他勁瘦的腰。
傅司寒回抱住她,下巴還在她頭頂蹭了蹭。
“今天怎麼醒這麼早?”
男人的嗓音帶著初醒的沙啞,聽起來低沉而性感。
陸雲窈被撩得臉紅心跳,軟軟地說道:
“大叔,你昨天晚上回來,怎麼不留在臥室睡?”
傅司寒溫柔地哄道:
“昨天應酬喝了酒,一身酒氣,怕熏到你和寶寶。”
陸雲窈把腦袋埋在他懷裏,感受著心頭湧上的感動。
大叔怕熏到她,所以寧願擠在狹小的沙發上,將就著睡一晚上。
他那麼高,擠在那麼小的沙發上,這一晚上肯定睡得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