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嘴皮子利落,顧國慶是早就領教過的,他覺得不過是倆姑娘吵架,就想和稀泥,快點平息下去。
“都少說兩句吧,春梅,她說的對,就算是需要證明,也得公安同誌來找她,你來找是怎麼回事?”
“還有何苗是吧?你打人更不對了,有話好好說,為什麼要打人呢?”
何苗冷哼一聲:“那她罵我,無端的誣陷我,我就活該受著?”
尚春梅依然在那裏叫囂:“就罵你了,你不要臉的破鞋,勾搭男人不成,還說人家耍流氓……”
何苗一聽,抬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踹到了尚春梅的身上,一腳把她踹到了地上,好巧不巧,碰倒了一個鐵鍬,磕在了尚春梅的頭上,一道血印子順著她的額頭流了下來。
“啊,流血了,打死人了。”
這下尚家的人都炸了,有人拉扯著何苗要打她,有人抬著尚春梅要去醫院,有人拉扯何苗要送公安局。
顧國慶睜眼看著何苗都驚呆了,這丫頭片子可真虎啊,咋說動手就動手那,眼看又鬧起來了,頭都大了。
眼瞅著尚春梅的娘揮著棒子要打何苗,隻見他一把拉住何苗護在懷裏,硬生生的替何苗接下一棒子。
接著他猛地推了何苗一下,推給了吳翠蓮:“嬸子,快帶她離開,這裏交給我。”
尚春梅的娘不依不饒,要替閨女討個公道。
顧國慶和顧三嬸他們都攔著:“別打了,不準動手,再動手,統統給你們
都抓起來。”
“顧國慶,你個小雜碎,偏心眼,今天你要是不給俺閨女討個公道,老娘就把你家的鍋給砸了。”
剛才誰也沒吃虧,都還好,還能吵吵架,罵兩句。
現在尚春梅吃虧了,何苗也心虛,任憑尚春梅她媽指著何苗罵街。
講道理可以,學潑婦罵人,何苗還真做不出來。
尤其是一句髒話,能不停的重複,整個人還跳起來,跳大神一樣,指著她罵,聽的何苗的耳朵都麻了。
何苗眼睛掃了一圈,看到田地旁邊有個水桶,水桶裏是澆地的有機肥,她剛準備提著水桶給尚春梅她媽潑過去,卻被顧國慶眼疾手快的攔住了。
“你要幹什麼?”
“她罵的那麼難聽,我給她漱漱口。”
顧國慶無語極了:“你就不能消停點,你把人家閨女的頭都打破了,還不服個軟,帶她去包紮一下。”
誰知何苗眼睛一瞪:“我不去,那是她咎由自取。”
顧國慶氣悶,用手指了指何苗,被她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都給我住手。”
一聲震耳的吼聲,大家都不自覺的給來人讓出了一條道,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顧家村的村長顧四爺。
顧四爺從何苗身邊經過,深深的瞅了她一眼,長得確實漂亮,以他過來人的眼光看來,漂亮的女人都不正經,再瞅一眼顧國慶,皺緊眉頭。
顧國慶是顧四爺的親孫子,按說今天該回家休息,沒想到去被困在這裏。
看到尚春梅額
頭上的血,趕緊擺擺手:“月梅,帶你妹妹去衛生所,不要胡鬧,其他人都散了吧。”
顧四爺剛才在人群外也聽了半天,不是何苗的錯,何苗說的沒錯,真是出了事,公安局的人自己會來抓人的。
尚春梅太自以為是了,以為自己上了師專就了不起了,遇到何苗這樣的硬茬兒,被打一頓也長長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