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期還沒有開放,所有的店鋪都是公有製,是集體的。
比方說食堂是工人食堂,國營食堂,就連最頭的棺材鋪也是國營的,是屬於殯葬廠的。
何苗要想開店鋪,自然也不能像二十一世紀一樣,租個門麵,去工商局辦個營業執照就行的。
她需要公章,所以她辦理的店鋪就該是供銷社和服務社之類的店鋪,而她本人也隻能拿工資,賬目啥的,都需要廠裏的會計來記。
雖然操作很麻煩,但是還是可行的。
可這邊開沒有開業,何苗就要被公安抓起來,有些不好看。
何苗看到公安的人來,微微一怔:“同誌,你們搞錯了吧,我們是齊家屯服裝廠的工人,廠裏要在京都租個門麵推廣服裝,我們是集體的,不是私人的,怎麼就投機了呢?”
可來抓人的同誌態度非常的強硬,壓根不聽何苗的辯解,上來就要把何苗,還有在場的所有人都抓走。
何苗被其中一個人抓住胳膊,不經意間觸碰到了不該觸碰的地方,猛地,她一把把人給推開了。
“你們幹什麼?堂堂京都都沒有王法了嗎?我都說了我們是服裝廠的工人,你們連證件都沒有,就想抓人,還有沒有天理了?”
這邊公安更厲害了,竟然對著何苗亮出了手銬。
“竟然敢動手,我說你犯法你,就是犯法,就憑你剛才那一下襲擊,不關你個十五天,你就不知道什麼叫做京城。”
公安其他人
都沒有關,卻隻把何苗給帶走了。
秦援朝和範素雲等人攔都攔不住,秦援朝把他們京大的學生證也給亮出來了。
“我們是京大的學生,你們不能把她抓走,有事可以去找學校,你們不能抓人。”
大學生的好處就是有事可以找學校,但是直接抓人,就是對學校的不尊重,無論任何時候,學校的公知力還是很大的。
但是那些人壓根不看秦援朝的證件。
“一會兒說是服裝廠的工人,一會兒又說是大學生,我看你們就是騙子,帶走。”
何苗被他們推搡了一下,氣悶:“我有證件,你們可以去調查,再說,明知道投機是犯法的,我怎麼可能開店麵,等著你們去抓,我有廠裏的文件的。”
那些人似乎啥也不聽,什麼也不看,隻想把何苗帶走。
何苗就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被他們個帶走了。
一直被帶到當地的拍出所,把何苗單獨關到一個房間裏,沒有人搭理她,更沒有人審問。
這一切顯得不是那麼回事。
何苗從剛進來的憤怒,到獨自關起來後,逐漸的冷靜。
她覺得事情很是蹊蹺,她有可能無意間得罪了一些人。
難不成在這裏開店鋪,還需要交保護費?
這條街上有一些地下組織要找她麻煩,需要她那錢去打點?
好吧,既然人都已經進來了,她就冷靜下來,看看他們到底怎麼處理。
是人是鬼早晚是要亮相的,何苗就來個以靜製動,以不變
應萬變吧。
但是,這邊秦援朝和範素雲這些人都急瘋了。
眼睜睜的看著何苗被人帶走,他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關鍵是在京都人生地不熟的,他們找誰去。
範素雲畢竟年紀大,見得事情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