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這，秦援朝趕緊把臉扭到一旁，背對著院子。
何苗也覺得這也太有礙觀瞻了。
但畢竟都是女人，何苗用那雙無處安放的眼睛，望向別處。
“大娘，我是杜夢萍娘家人，我今天來看看她，不知道她住在那家？”
“誰？”老人家耳朵還有點不太好使，又往前探了探身子。
“杜夢萍……”何苗說話的聲音更大了，喊了起來。
“杜啥萍？俺不認識，不認識。”
老婆婆退了回去，屋子裏似乎還有人說話：“夢萍，我知道，是村後老鱉叔新娶的媳婦兒。”
老婆婆對村子裏的事情還是很了解的，經人這麼一點，想起來了。
伸出半個身子，又跟何苗指了指：“你走到頭，倒數第三家，王老鱉他家，去年新娶了個媳婦姓杜，不知道是不是，你去問問吧。”
老鱉？誰家的名字是這樣的。
何苗朝著老婆婆點點頭：“謝謝你，大娘，謝謝。”
秦援朝還是不敢看，捂著眼睛，讓何苗推車，他跟著走。
何苗耳尖的聽到屋裏人說：“這閨女是誰呀，那媳婦兒的親戚？結婚的時候，娘家沒有姐妹，隻有仨兄弟呀，這閨女長得真水靈，真好看。”
“去，去，別看了，沒看到人家男人跟著，看啥看，再看你也不是她。”
走到頭，倒數第三家，看上去也沒有多遠。
隻是何苗心驚的對方的歲數，這邊姑娘都喊叔了，那得多大年紀，難不成比顧振國還要
大？
杜夢萍比何苗還小一歲，跟何書敏一般大，學習好，才供讀書讀到高中的。
杜夢萍之所以程度差，是因為她高中其實滿打滿算讀了一年。
要不是楊老師愛才，她是上不起高中的。
何苗知道杜夢萍難，太難了，所以當何苗得知杜夢萍的學籍被替代，才會如此的憤怒。
倆人走著走著，就聽到一陣吵鬧聲。
一句話沒有說話，挨了兩下打。
而且大白天的，周圍鄰居都有人，什麼人能說出這樣的話。
何苗的臉都臊的慌，秦援朝更是無語的拿手遮著臉。
“啊，救命，我回去，我回去，求求你，別打了，別打了。”
聽著哀求的聲音，何苗機靈的一把抓住了秦援朝：“是杜夢萍，是她，我聽出來了，是她的聲音。”
秦援朝也聽出來了，倆人趕緊往吵鬧的地方跑過去，就看到院子裏，一個男人一隻手揪著杜夢萍的頭發，另一隻手則拿著笤帚正往杜夢萍的身上打。
打的杜夢萍毫無還手之力。
“住手，你在幹什麼？你怎們能隨便打人呢？”
何苗衝進院子裏，上前一把把男人推開，把杜夢萍給扶了起來。
秦援朝這邊也不知道從那兒拿了一根棍子，擋在了何苗的前麵。
再看眼前的男人，最起碼也四十多歲了，個頭不高，髒兮兮，黑乎乎的，頭發胡子一片，長得極醜，小眼睛衝天鼻，還是個豁嘴唇。
“你，你們是誰？咋闖到俺家來了。”
男人比
秦援朝矮了一個頭，仰著頭看著他們，看人闖進來，氣得瞪大了小眼睛。
何苗上前把秦援朝給往一邊推了推。
“我們是來看夢萍的，是她的同學，你又是她什麼人？為什麼要打她？你知不知道打人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