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還有個師弟,他也會這種刀法,”王勁寬艱難的說出口,其實他是不願意把自己的這個師弟往火坑裏推的,隻是他堅信自己的這個師弟絕不會做出此等喪盡天良之事,但若實情不說出,這豈不是違背了做人的狼心和道德,所以,他把師弟給抖了出來。
不過他的兒子顯然大不同意老子的誠實,趕緊勸阻道:“爹!你胡說什麼?穿心刀法隻有咱們刀客山莊獨有,哪還有什麼人會?你糊塗了。”
“我沒有糊塗,清者自清,我堅信不是你師叔做的,所以,也沒有必要隱瞞什麼。”
“可是……可是爹你說了這些又有什麼用,師叔他已經是個殘廢人了,連床都下不了,他怎麼可能去洛陽幹那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如今說與他們聽,豈不是自找麻煩,徒增枝節。”
“所以呀,你就不用再擔心了,既然你師叔是個殘廢,我們就更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了,好了,這件事我們就不用瞞著人家了,”王勁寬衝著兒子微微笑了笑,告訴他無需多慮。
倒是陸小風三人聽在耳朵裏,紛紛心頭一顫,仿佛隱隱感覺到這王勁寬口中的那個師弟大有可能就是殺人凶手,可他剛才明明說他這師弟是個殘廢,殘廢又怎麼能去殺人呢?真奇怪。三個人都在心裏揣測著,陸小風開了口:“不知王莊主口中的師弟是何許人也?可否引見讓我們認識認識?”
王勁寬笑了笑,道:“實不相瞞,老夫是有個師弟叫做錢歸農,他也會穿心刀法,隻是他絕對不是你們要找的什麼凶手。”
陸小風也笑了笑,道:“偶,是嗎?何以見得?”
“當然見得,因為我那師弟在五年前由於過度修煉穿心刀法,已經走火入魔,下肢癱瘓不能行走,如今臥床差不多也有五年之久了,試問天下,一個殘廢的人連自己的大小便都不能自理,又何能去幹那些肆意殺人的勾當,”王勁寬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稍微爽朗,並帶著一種自信,料想這三個家夥肯定不能再說些什麼。
可是,陸小風依然對他的這位師弟感興趣的很,道:“既然王莊主這麼說,我們也不便妄加言論,既然你的這位師弟是個殘疾,不知我們可否拜會一下你這位身有不適的師弟。”這正是孤獨燕和東方劍客的想法,被陸小風給說出,兩人連連點頭讚成此舉,一定要見見這刀王的師弟。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上門,穿心刀王勁寬隻好答應下來,道:“好吧,你們既然想見我師弟,我就把他的住處告訴你們,你們自己去見他便是。”
陸小風急道:“好說,莊主請說地址。”
“此處往西一百三十裏,翠峰山裏有個百丈大峽穀,我師弟錢歸農就隱居在那峽穀之中生活,騎上快馬,辦日便可到達,”王勁寬緩緩道出。
“往西一百三十裏,翠峰山大峽穀,好,我們即刻啟程,莊主也要去麼?”陸小風問道。
王勁寬道:“老夫就不去了,莊裏大小事務繁多,不便外出。”
王飛鶴接道:“此去翠峰山,路途崎嶇,道路險難,如若沒個向導,恐三位會在山中迷了路途,遭那山林野獸叼了去定留不下全屍,還是由我來帶領三位前去翠峰山吧。”
王勁寬一想也是,由飛鶴一同前往,也好防備這三人不安好心傷了師弟,就道:“如此甚好,就由飛鶴領路,三位大可不必擔心迷路多費周折了。”
“這愣頭青怎麼能隨我們前往,我最討厭他,”孤獨燕心中好不情願,口中稍稍犯起嘀咕。“算了孤獨姑娘,大不了我們在路上整一整這廝,豈不更好,”陸小風一陣壞笑。孤獨燕和東方劍客想了想也是,雙雙點頭同意,臉上也都現出了一種邪邪的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