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成婚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爹給你許配的人家,豈是你說不嫁就不嫁的!”
“好啊!嫁人這麼好的事情,那為什麼不讓妹妹去,爹爹平日不是都袒護妹妹嗎?如今要聯姻了,倒是想起我這個無人問津的長女了!”
“你看看你,那裏有個大家閨秀的樣子。還用我偏袒嗎?你妹妹就是比你乖巧懂事。”
“她那麼懂事,你去找她啊,找我幹嘛!”
這時門外偷聽的靜嫻一聽這話,推門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說到:“爹爹,既然姐姐不願嫁,我來替姐姐嫁也無妨。爹爹……”
誰知江通判一甩袖子,甩開了靜嫻的拉扯。
他徑直走向了書嫻:“伊府上門提親,娶的就是嫡長女,婚姻大事豈能說替就替!你是姐姐,應該處處做出榜樣,你倒好!遇到事情就拿你妹妹做擋箭牌!”
“爹爹,妹妹想嫁就去嫁,我這個嫡長女反正處處不如妹妹,讓給她也無妨。”
“簡直胡鬧!”
江通判怒氣衝衝的走向書嫻,抬起手,真想一巴掌下去把這個處處忤逆自己的女兒打到聽話為止。可是一想到書嫻的母親,他就下不去手了,氣得原地跺腳。
“玉潔啊(書嫻已故的母親)!你看看書嫻身上,哪裏有半點你的影子!”
江通判回過身,見靜嫻還跪在地上,他拉起靜嫻。
“你是好孩子,不要和你姐姐學。”
扭頭對靜嫻的侍女青兒說道:“還不趕緊帶小姐回房。”
靜嫻見爹爹已經生氣了,自己也勸不動爹爹,隻能先走了。
靜嫻剛走出門,就聽見書嫻說道:“娘要是在的話,絕不會讓我受這樣的委屈!”
接著就聽見爹爹在屋裏吼道:“這個婚事,由不得你,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靜嫻感覺爹爹主意已定,現在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了。她一心想嫁給長清,到最後卻便宜了姐姐!
靜嫻回到自己的房間,見母親正桌前坐著。她一屁股坐下,就開始發牢騷。
“書嫻從小就和我爭,現在就連長清哥哥也要和我爭。母親我怎麼這麼命苦,你為什麼是妾,不是正妻啊!我明明什麼都比她強,卻要她處處壓我一頭。我不服!”
“你這是在說什麼瘋話啊!你到是說說,書嫻那丫頭有的什麼你沒有。別說她有的,就是她沒有的你也有,我們這個房裏缺過你什麼?”王小娘越說越來氣了。
她起身邊說著邊戳著靜嫻的頭:“我說你這沒良心的,又去哪裏受了氣?你不痛快,就開始說這喪良心的話了!”
靜嫻被母親說煩了,歪著頭捂著耳朵大叫一聲。到是把王小娘鎮住了,她立馬不作聲了,這丫頭今日是真的氣瘋了。靜嫻喊完過後還不解氣,又說道。
“我不管,反正我不要長清哥哥娶書嫻,她不配!她不配!”
說完把她起身把母親和侍女青兒都推出了房間。開始在屋裏摔東西發泄。
“這丫頭,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這要讓老爺知道還怎麼得了。”王小娘拉起裙擺氣呼呼的走下了台階。
又回頭給青兒說:“罷了,今日她在氣頭上,說多了也聽不進去,你就在這門口守著。等她鬧夠了,給她送碗祛火湯藥。”
這邊書嫻已經被父親關了禁閉。關禁閉這種事與她而言,就像家常便飯,已經習以為常了。此刻她正坐在桌前暗自發呆。
她知道等會兒表哥王一鵬就會來找她,之前她被關禁閉,表哥就悄悄帶她溜出去玩過。幸虧還有表哥,要不然常常被父親這樣的管教,她非得憋死。
果然不多時表哥就來了。
一見到表哥,盈盈就激動的跑到窗前說道:“表哥你終於來了!我都快悶死了!”
“噓---”表哥做出個不要出聲的動作。書嫻立馬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