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道德綁架的感覺很不爽,宮鶯眼中閃過不耐,想想又被她壓抑下去,“你求錯人了。”
顏穀雨抬起頭,額頭一片紅印,沾滿了沙粒,眼睛紅腫,眼神帶著懇切和委屈,淺白的唇被他咬得殷紅,瘦削的身形能激起人的保護欲和施虐欲,年紀輕輕,卻有著誘惑人的資本。
宮鶯輕嘖,沒有同等能力的美貌是原罪。
“你該求的不是我。”被打斷了看書認字,宮鶯覺得自己溫柔人設快繃不住了,抽出衣角施施然離去。
剛在走開10步,她轉過身,陽光打在她的背上,逆著光讓顏穀雨看不出她的神色,宮鶯唇角扯出一個嘲諷的弧度,“丫頭不是不講理的人。”
能在自己麵前放棄尊嚴卻在丫頭麵前放不下自尊,可笑至極。
剛回到屋子門口,就看到村長的兒子嚴爭往自己的方向走來,明明快到立夏,他卻穿著比普通人厚實的衣服,他走路很慢,還有旁邊的奴才攙扶著,宮鶯在房門前靜靜等待。
走了好一會到達了宮鶯的麵前,宮鶯迎著他進去屋子,坐在椅子上的他從衣服裏拿出一本書,臉上帶著些許羞澀,“宮大夫,這本書我已經背好了。”
嚴爭長得相當的清秀,和宮鶯年齡相仿,被宮鶯救回來後對宮鶯相當的信任和依賴。
儼然有把她當老師的態勢,上趕著讓她檢查功課。
宮鶯嘴角抽了抽,她還以為有什麼要緊事,結果等半天說背好了書。
“……”
宮鶯露出職業微笑,她接過了書本裝作翻閱,主要這裏的字筆畫超級多,認讀她還得練練,她眨了眨眼睛,說話客套,“嚴公子勤勉,還望注意身體。”
嚴爭臉上浮現血色,知道宮大夫擔憂自己的身體,說話甕聲甕氣,“嗯。”他隻想和宮大夫說會話罷了。
宮鶯似有所感,溫柔笑笑,“既然如此,那麼請嚴公子背背第一章吧。”
嚴爭看著宮鶯溫柔的笑容,臉色上了紅胭脂,而後深呼吸,開始背書,清朗的男聲充斥在房間裏麵,有種在課室背書的安寧感。
宮鶯和他探討了一會,見午飯時間已到,她讓奴才攙扶他回去,宮鶯獨來獨往慣了,沒有吃別人的和讓別人吃她東西的愛好。
奴才攙扶著嚴爭慢慢往廳堂去,先天體弱,加上前段時間的風寒讓他臥床了一段時間,直至遇到宮鶯,他現在才能慢慢行走。
嚴爭的吃食清淡但要富含營養,與重辣的村莊格格不入,因此雖然他們一家都是一起吃飯,他的都是額外做的,宮鶯不留他吃午飯很正常。
宮鶯住的小院落有土灶,她煮了個麵條吃當午飯了,吃完後一整個下午看之前沒看完的書。
之後兩個月她非必要都不出門,跟著村長去了兩趟市集買一些書籍,之後出門都是去山裏麵打獵、認草藥。
她畢竟雷係異能還在,不像其他人怕野獸怕陷阱,去的都是深山老林,人跡罕至的地方,有時候會直接在深林過夜。
村民後麵也習慣了他們村的大夫出門兩天然後扛著100多斤的野獸回家的場景。
野獸肉、野獸皮一般她會便宜賣給村長讓村長賺差價,她有不少的金子,但是這裏更多的是用銅板和銀子,她得把她的錢過過明路。
反正也借住村長家,賣個人情也好。
村裏人沒人敢招惹她,畢竟很強,還是個大夫,一看就是非池中物,村長都禮讓三分,其他村民沒必要招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