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遇到的場麵直接性地把我的心髒承受能力訓練成頂級階段,舉例論證一下嗎?好的,例如昨日經曆完那媲美歐美恐怖片的血腥畫麵,回到家我還能安然無恙地吃下為自己煮的泡麵加荷包蛋,雖然果斷地放棄了冰箱裏還未過期的香腸,但本人還是屬於吃得下睡得著的人物。
很沒有創意的又是龍洋從某個角落衝出來拉著我半扶半拖的帶我遠離,順便拍走纏在我腳踝上的蜘蛛絲。我那一團漿糊的腦袋此時還能嚴重懷疑這廝是有事沒事就跟蹤我,不然那那麼剛好。想隨時上演“英雄救美”來提升他身為班長的光輝形象,我是絕對不會被表象所迷惑的。雖然,有那麼一點小感動……
我想,身為靈媒傳人,遇到這種事的第一反應應該是:不慌張。接二連三的求救尖叫聲隻會讓我成為一個女高音而不是鎮定的靈媒傳人。而我也再一次驗證了,本身確實存在靈力,不然為何隻有我會一連串的見到他們呢?不要說我衰,有人想見都見不到,像今日還在沉思中的我的後桌,班裏的班長大人——龍洋同學。
或許,該講講,那篇專欄故事。《你是我可遇而不可及的夢》——童真。
雲:
我叫雲,是天邊的一朵雲喔,嗬。本來我不喜歡自己的名字,太純潔了,跟我很不搭。可是,他很喜歡,他總是喊我:雲兒,雲兒。那個時候,我真覺得自己是天邊的一朵雲彩,輕飄飄的。
你還記得你七歲那年在做什麼嗎?我啊,我就記得很清楚。偷偷跟你說啊,我七歲那年愛上了一個人,注意,是一個人喔。你不相信那麼小的孩子會有“愛”嗎?
嗯,我原本也不相信的,愛這麼沉重的字眼,怎麼會就“彭”的一聲不打招呼地降臨在一個孩子身上呢?
可是,怎麼辦呢?後來,我信了。信自己栽了,栽在這段從七歲開始就為自己織下的華麗的夢境裏。我隻活了17年,卻用了超過生命一半的長度來明白一件事——佚,你是終究是我可遇而不可求的夢。
我隻是一朵雲,注定不會停駐在某一處,一旦停留了,那聚集起來之後,就是我用盡生命的哭泣,當淚水從天而降滴落在你臉龐時,你還會記得我這朵雲嗎?
我是越城鎮的孩子,現在是“貓薯高中”的學生,換言之,我就是一名“貓薯高中”的越城高中生。
越城鎮百分之九十的孩子都是“貓薯高中”的學生,其餘的百分之十是輟學跟離開越城鎮的。其實本來我也該離開的,遠在某個城市的父母良心發現想接我這個幾乎十幾年沒見麵的女兒到城裏念高中。
可是,我拒絕了。原因?原因有很多啊。譬如,我喜歡“貓薯高中”小賣部裏的熱狗麵包,譬如,我愛喝越城鎮的自來水,再譬如,我舍不得年邁的爺爺奶奶……還有,我的那個他,在這裏。
我七歲那年的一個早晨,陽光明媚,細微的沙粒被陽光照耀得熠熠生輝,像金子一樣吸人眼球,枝芽嫩綠的在風中晃蕩,像是飛舞的小精靈。
我紮著小辮子,用胖乎乎的小手在沙堆邊堆砌自己的城堡,我做不成公主,那我就當灰姑娘好了。
佚就在這麼一個美好的早晨來到我身邊,他被隔壁家的夏爺爺夏奶奶帶到了我的眼前。我突然覺得那些像金子的細沙遠遠不及眼前的他亮眼。小心髒有點亂了節奏。很多年後,我知道了這是為什麼,有一次詞可以形容叫:怦然心動。
他看著我的城堡,對我露出一個比陽光還明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