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們是普通的客人,前東家也沒了,剛沒想招呼你們,就打算嚇嚇你們,對不住啊!真對不住!”
“不過,我剛說的話,都是外麵人傳的,大家都這麼說。”
“那你又說是開玩笑?”
“這不是人言可畏嘛。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走樣。”
“那真實的情況是?”
“那前前前東家一家子確實是染了惡疾去的,這事倒是不假。”
“隻是一開始大夫查看後,已經告知了前前前東家,一家人不要一桌子進食,免得互相傳染,還要按時吃湯藥。”
“哪知前前前東家覺得那大夫是個庸醫,說話晦氣。居然半點沒聽進去,還是一家子一起進食,又不吃湯藥,後麵才會一家人一起染病去世。”
“再說那前前東家那婆娘,是因為她跟人喝茶,沒有看顧好自己的兒子,那兒子掉進水裏,婆子本來不會水,一著急,也跟著跳了進去,等人到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前前東家的婆娘這才瘋了的。”
“後來,前前東家看自己婆娘身體已經不適合生育,所以在外麵招惹了個小姑娘,那小姑娘想要上位,多次刺激那婆娘。”
“最後,那婆娘才殺了那小姑娘和前前東家。殺了前前東家後,那婆娘慌亂逃跑的時候,被石頭絆倒,這才掉進井裏淹死了。”
“最後再說說一個月前死了的前東家。其實,他那二兒子根本就沒有中秀才。”
“他二兒子成天在外招搖撞騙,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都不知道敗了他爹多少銀子。”
“前東家出事前,這酒樓的地契已經被他那不成器的二兒子抵給了典當行。前東家之前還不知曉,以為二兒子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真中了秀才,為家裏爭光。”
“怎知去了那郊外,才知道根本就沒有中秀才之事。是二兒子夥同附近林中的一幫匪盜,搶劫了自家的馬車。前東家氣不過,上前去,雙方起了爭執,這才被砍了頭,一家人也死了個七零八落。後來那二兒子,慌亂逃跑時,掉下了懸崖。”
田思思聽完真相,內心一陣唏噓,這也不比那流言好一星半點兒。
真相,有時比流言還讓人難以接受!
小劉圓圓的小眼睛打量著田思思臉上的表情,額,小臉被麵紗遮了一半,看不出來。
又轉過頭去看著蕭澗離。這人從進來就沒有說過半句話,臉上一直都是一個表情,看樣子,也是個麵癱,還不如小姑娘靈動,又轉過頭看著田思思。
田思思看著小劉一臉期待的小表情,咳嗽了一聲,“可是,這酒樓已經被傳成這幅模樣,就算重新開張,也不一定會有什麼客人。”
“再說了,這酒樓的地契在典當行裏,知道有買家,指不定對方還會獅子大開口。”
“怎麼想都不劃算!”
小劉看著猶豫不決的田思思,心裏一橫,“我去跟當鋪談,您給個底價!”
田思思心裏暗喜,看了蕭澗離一眼,沒有什麼反對的意思,那就是,由她自己做主?!
“這個數!”田思思比了個三。
小劉嚇了一跳,有點為難地開口,“這……您確定嗎?要不,再往上漲點。”
田思思心想,這三千兩銀子,已經不少了,把她賣了都不值這些錢。
想了想,毅然決然地搖了搖頭,“這些銀子如果盤不下來這個酒樓,那就算了。”
說著,又準備拉著蕭澗離走。
小劉忙上前拉著,“別走啊,兩位貴客留步,留步!”
小劉大圓臉揪成一團,心下一橫,“好,三百兩就三百兩,大不了就在當鋪裏安家了!我去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