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怎麼弄了這麼一個壯漢,沒看到都快要把思思迷倒了嗎?不過,蕭澗離想著自己脫了衣服身材也不差啊,這小丫頭怎麼就光盯著別人的身子看。要看等關上門來,自己脫了衣服,她要怎麼看就怎麼看,豈不是更好?!
蕭澗離心裏越想越覺得不爽,扯了扯田思思的衣袖,咬牙切齒道,“擦擦口水吧,看你那眼神,都快把榮力嚇到了。”
田思思一聽,難道自己又丟臉了,趕忙用手背一抹,哪裏有!這個蕭澗離,就喜歡騙自己。
田思思抿著小嘴,瞪了蕭澗離一眼,扯回了自己的衣袖。轉身對著榮力眯著眼睛笑起來,甜甜地開口道:“榮力大哥,你這原先是做什麼活計啊?怎麼會想來應招武師呢?”
“回姑娘的話,原先我在一家鏢局裏麵做鏢師。因為經常要押運一些貴重物資,常年在外風吹日曬,這兩年想著每次運鏢都很凶險,家裏人也時常擔心得夜不能寐,故而現今想要尋找一份比較安穩的工作。正好,聽說莊子裏現在要找一個武師,我便想來試試看。”
“那你擅長使用什麼拳腳功夫?對刀劍使起來可還順手?”田思思雖然之前看過大熒屏上那些拳腳功夫,隻是,自己畢竟沒有親眼看過,還是很有求知欲的。
再說了,這麼壯碩的漢子,舞刀弄槍什麼的,一定很養眼啊。
蕭澗離看著田思思與那榮力親近,心裏頗有些不是滋味。但是當著榮力的麵,他又不想被他看了笑話。要知道,自己如果開口責怪田思思,這小丫頭轉身就能賣了自己,一點當貼身女仆的自知之明都沒有。
田思思感覺蕭澗離又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嘴角勾了勾。閑來無事逗逗蕭澗離倒也不錯嘛,這個人就是個醋缸子,自己當著他的麵說話,都能亂吃飛醋。
田思思假裝沒有明白蕭澗離眼底的警告,又將袖子扯了回來。她往前走了幾步,跟蕭澗離保持了點距離,笑著說,“榮力大哥,我們這裏擺放的武器你會的都可以試試看。”
田思思又壓低身子靠近田思哲說,“你仔細看看榮力大哥使的招式,還有用的那些兵器,認真想想自己喜歡哪一種。”田思哲小臉板正,點了點頭。
田思思讓田思哲自己選,是因為她覺得,一件事情你當興趣愛好去學會學得很快也很好。如果本身沒有什麼興趣,即便是必須要學的,一遇到了困難,便會想著放棄。
而且這學武本來就不是什麼容易事兒,好好練習基本功。這基本功練起來不僅費身體,成果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看見的。
田思思想起前世自己一人在外闖蕩,經常忙到三更半夜。雖然小區的治安還算可以,但是,架不住有些死變態真的腦回路清奇。後來她攢到了點積蓄,就去報班學習女子防身術。
隻不過,穿過來的這副小身板,時好時壞,這樣想來,田思哲練武的時候,自己是不是可以跟在邊上學幾個招式?
畢竟剛知道孫大娘吃過不會武的苦,自己總不能將身家性命全部都寄存在蕭澗離身上,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對自己沒了興趣。到了那個時候,難道自己要拖家帶口求他帶上自己?
田思思隻是想了想那個畫麵,便覺得渾身發抖,有夠可怕的。俗話說的好,“靠山山會倒,靠水水會流,靠自己永遠不倒。”
田思思想著自己既然能在現代靠著自己的努力和勤勉賺錢,也就能在古代賺到錢。即便身為女子艱難了一些,倒也沒到無計可施的地步嘛。
田思思低頭看著田思哲一臉認真的小表情,他看著開始揮舞大刀的榮力,眼裏放光。
田思思想了想,如果這人既能當武師,又能收歸己用,當個保鏢,那豈不美哉。
眾人眼前的榮力,大刀耍得真可謂是剛勁有力、虎虎生風。刀刃在虛空中破風前行,榮力舞動大刀對著眼前的一塊巨石劈了上去。巨石“哢噠”一聲,變成了兩半。
“好。”田思思讚賞地看著榮力,一雙小手毫不吝嗇地鼓起掌來。
田思思覺得這榮力果真是個有實力的漢子,一臉滿意地看著他,又低頭看著田思哲。不過,田思哲顯然跟自己有不同的看法,眉頭皺得很緊。
田思思輕聲問到,“可是覺得不喜歡舞大刀?”
“也不是,隻是……”田思哲指了指自己的小身板,田思思頓時了悟。
也對,田思哲這個小身板,如果真舞起大刀來,估計就不是他耍刀,而是反過來被刀耍了。
田思思沉思一會兒,眼神期待地看著榮力,“榮力,除了大刀,你還有擅長的武器嗎?”
“回姑娘,我還會舞劍。”榮力臉上滿滿的自信。
“那你用不用歇一會兒再開始?”田思思看著榮力額頭上有點細汗。
這天氣真的是太熱了,田思思伸手喚來一個仆人,讓他找廚房煮一些綠豆湯,晚點煮好了大夥都能喝著解解暑氣。
“不用了。”榮力又從架子上拿起一柄長劍,劍如銀蛇,嘶嘶破風,又如遊龍,上天入地。看著榮力將一柄長劍舞得遊刃有餘,田思思又低著頭看著自家小弟。
田思哲眉頭鬆開了一點,不過,小臉還是板正得很,沒有半點笑容。
對於田思哲來說,他想著自己要承擔起保護娘親和姐姐的責任。這個武師是蕭公子找來的,如果確定要學,就一定得學好,不能辜負了大家的信任。
榮力看著田思哲還是沒有鬆口,便又自動自覺地使起了棍棒。一根棍棒甩到地麵,“砰砰”作響,田思哲還是沒有開口。
直到榮力拿起一柄長槍,長槍嘶空破風,去似箭回如線,大開大合,看得人眼花繚亂。
田思思原本還覺得田思哲拒絕了棍棒和大刀,估計也不會選長槍,低頭一看,這個小家夥眼睛都亮了,雙手握拳,小臉興奮地看著榮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