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滿樓的生意越做越紅火,田思思每晚都在床上數錢數到手抽筋。
蕭澗離覺得田思思對他的關注,遠沒有金錢的誘惑大,有點吃味。
恰逢影衛查出了藥王所在的藏身地離這不遠,就暗中安排人手,打算趁藥王這夥勢力還沒有完全發展起來時,將他們趕盡殺絕。
田思思忙著和劉掌櫃在酒樓行業“開疆辟土”,沒有發現蕭澗離離開。
等到晚上,她摸著冷冷的床鋪,陷入沉思。
都怪自己最近賺錢上頭了,沒有顧及到蕭澗離的情緒。
田思思問了一圈,沒有一個人知道蕭澗離去了哪裏?
她隻能獨自坐在房間裏,不知不覺到了半夜。
蕭澗離回來時,渾身帶著血跡。
田思思嚇了一跳,扶著他坐下,忙著找傷藥。
“思思,我沒事,這些不是我的血。”
蕭澗離拉著驚惶的田思思坐下,“你哭過了?為什麼?誰欺負你了?”
“沒有,我擔心你。”
“對不起,我本以為會很快解決,沒曾想讓你擔心了。”
田思思想問蕭澗離去做了什麼,卻又擔心讓蕭澗離難回答。
蕭澗離像知道田思思心裏在想什麼,勾手輕輕敲了敲田思思的額頭,“傻丫頭,有什麼想知道就問。”
一番交流,田思思知道蕭澗離是去殺了一夥逆賊。
他們像養蠱一樣,整出了一個“藥王”,試圖通過這樣歪門邪道的方式去爭權奪位。
幸好被蕭澗離早早地發現了,在這群逆賊還在猥瑣發育時,就把他們斬殺了。
而我也知道了蕭澗離其實是天啟國的攝政王。
因為朝廷出了蛀蟲,有些老臣又被三言兩語挑釁,誤以為蕭澗離會趁此機會上位。
他們不知道蕭澗離根本沒有這個心思,他一心隻想天啟國能夠家國安定,人民不用受戰亂困擾,都能夠有衣穿有飯吃。
幸好天啟國朝臣中大部分還是站在蕭澗離這邊,他才能放心外出鏟除亂臣賊子。
而現在,最大的威脅已經解決,蕭澗離得回去了。
“思思,你願意和我一起回去嗎?”
“嗯。”田思思鄭重地點了點頭,她喜歡蕭澗離,她沒有辦法想象沒有蕭澗離在身邊的日子該有多難過。
就連她最感興趣的金錠子,都無法和蕭澗離相比。
蕭澗離和田思思離開時,孫大娘舍不得女兒悄悄抹眼淚,田思哲抱著姐姐不願意放開。
“你們哭什麼?”田思思也被引得抹了抹眼角。
“此去路途遙遠,等我將思思安頓好,就來接你們過去。”
“你要好好對我姐姐。”田思哲抱著田思思,朝蕭澗離揮了揮手臂。
蕭澗離笑了笑,揉了揉田思哲的頭,“你好好學習,等我再見到你會考你的功課。”
路上,蕭澗離一行人遇到幾起伏擊,都被影衛一一處理。
臨近都城時,蕭澗離問田思思:“害怕嗎?”
田思思搖了搖頭,“不害怕,我相信你。”
回到天啟國,朝臣們得知攝政王找了個沒有什麼背景的農戶,態度十分激烈。
“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怎能夠做王妃?”
“我天啟國朝中上下,這麼多學富五車,精通詩書的官家小姐,哪裏比不上一個野丫頭?”
“一口一句野丫頭,難道你們忘了,我們祖輩也都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身居高位,也應腳踏實地,看得到這廣袤大地上供我們吃穿的百姓。”
蕭澗離在朝廷上和群臣唇槍舌戰,下朝後卻沒有跟田思思說過半句。
在他看來,他的思思隻要過得開心就好,沒有必要被哪些事情絆了手腳,影響了心情。
而田思思也半點沒有躺平的想法,她計劃著在都城開連鎖酒樓的事,每天忙得不可開交。
而那些想要找她麻煩的貴女們,前腳剛想找麻煩,後腳就被告知田思思外出。
她們總是追著她的尾巴跑,再加上有蕭澗離的暗中維護,一個個也就此作罷。
田思思在都城安頓好後,就將孫大娘還有田思哲帶了過來。
雖然都城大,天子腳下,說話做事要小心謹慎許多,但一家人在一起,能夠團團圓圓,是最大的幸事。
蕭澗離用心輔佐年幼的聖上,計劃著等聖上能夠獨擋一麵時,就和田思思外出遊玩,做個閑野王爺。
“思思,你會嫌棄我嗎?”
“嫌棄什麼?”
“我得靠你養活。”
“樂意之至。”
十指緊扣,夕陽西下,相互依偎的背影無限拉長,又彼此纏繞,美得如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