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許淼並不準備把這件事情忘記。
周末的午後,他準備叫上好友葉栩一起出去玩,順便講講醉酒醉到別人床上去的事,反正他的黑曆史也不差這一件事了。
最後在咖啡廳待了一下午。這間咖啡廳是葉栩開的,今天店裏的打工生請假了,雖說還有別的店員看店,但他還是執意要留下來看店。
許淼拗不過,他也習慣了。反正邊喝咖啡邊聊天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一杯咖啡放在麵前的桌上,葉栩拉開椅子坐下。
他這張臉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男男女女,從上學到現在都已經畢業幾年了,追求者也沒斷過,男生女生都有,而且好像還格外吸引男生。不過他倆的革命友誼是從很小就開始了,倒是沒有摻雜別的情感。
“哇,現在公款消費越來越明目張膽了,身為店長就可以這麼囂張嗎”
許淼抬頭,示意葉栩的果汁。
葉栩專心幫他倒奶加糖,但嘴上一點都不含糊。“記得去收銀台結賬。”
“我錯了葉老板。”
“嗯。”
許淼一笑,知道今天又能白嫖葉栩的下午茶了,又熟門熟路的跑去拿了些甜品過來。
“你看起來心情不錯,比前幾天好多了嗎?” 葉栩喝咖啡,聲音淡淡的。
“沒有。” 許淼頓了一下,還是得出了這個結論。
葉栩歪著頭看他,“沒有?”
“我碰到了一個人。”
“一個人?”
“小氣,麵無表情,看著就很不好相處的樣子。”
“女人?”
“男人。”
許淼想起岑非醒來後的樣子,和睡著的時候完全不一樣。至少睡著的時候抱起來很舒服,醒了之後隻有一張冷冰冰的臉,他繼續向葉栩控訴那個不知名的男人。
咖啡已經喝了一大半,許淼也說完了。
“你怎麼會回那裏。” 葉栩覺得以後可不能讓許淼一個人喝酒了。
“我也不記得是怎麼過去的。喝多了就... ” 許淼越說越小聲,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葉栩一貫是冷靜的語氣,“不是我囉嗦啊,隻是你一喝就醉,你自己知道的,你不能一個人喝酒。”
“我這不是約不到你嗎。” 許淼無奈一笑。
葉栩回了個資本主義微笑。
兩個人心照不宣。
對於葉栩這種“很難約出來”的習性,許淼早就習慣了。時常打趣他,“長得一副很會玩兒的樣子,結果是個社恐。”
其實也不是社恐,他知道,葉栩隻是不喜歡在人堆裏打滾,也對討好職場上司與同僚不感興趣,所以才沒有去公司。這家咖啡店是葉栩的父母留下來的,他一畢業就直接來繼承“家族產業”了。
原來父母是開的便利店,不過葉栩覺得更喜歡咖啡廳,於是揮手大改了一番,便利店搖身一變咖啡廳。
葉栩也是個執行力很強的人。
他當店長,也雇了店員,偶爾寒暑假會雇幾個打工生,開店以後生意還蠻不錯的,葉栩平時也會在店裏幫幫忙。
許淼說店裏生意不錯多半是因為有這個帥哥店長坐鎮。他知道葉栩的性格,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很適合的工作環境。
最近這周有打工生請了假,葉栩留在店裏幫忙,所以沒能約到他一起喝酒。
如果葉栩在的話,不管許淼喝得多醉也能穩妥的回到自己家床上。不過真要是這樣的話,就不會遇到那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