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燼延在休斯頓沒那麼多空閑時間,侵權的案子整理完證據以後就開始打官司,再加上薑姒有意無意的回避著,等到薄燼延把案子忙完,竟然過去了一周的時間。
一周,沒有一個電話,沒有一條短信。
薄燼延點開某人的頭像看了看,冷冰冰的一條直線。
略微思索了一下,又點開了盛歡的朋友圈,果不其然在裏麵發現了一絲蹤跡。
精致的下午茶點,杯子上倒映出一個模糊的人影,角落處有一雙秀窄修長的手,腕間纏著一條細細的鏈子,旁邊反扣在桌子上的像一支粉紅色的老年手機。
僅憑一個模糊的影像,薄燼延便逮到了那隻銷聲匿跡的小狐狸。
“嗬~”薄唇發出一聲輕嗤。
她過得倒是自在。
耐心全部耗盡,薄燼延直接在後來的慶功宴上甩臉子走人,法務部的一眾舌燦蓮花的律師僵在那裏,不知道到底哪裏惹到了這位大boss。
回了別墅,薄燼延指尖轉著那隻手機,眉眼中是模糊不清的意味。
打給盛漵,三兩句話後便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他看了一眼時間,找了一個在通訊錄裏落灰的電話撥過去,沒一會兒便被接起,裏麵傳來盛歡結結巴巴的聲音:“燼……燼延哥……”
話沒說完,畫麵中便闖進來一個人影,潔白柔軟的手臂搭在她的肩上,聲音軟的像是能掐出水來:“歡歡,誰呀?”
這嗓音柔柔嫩嫩,像是在故意撒嬌一般,軟得讓人心煩意亂。
薄燼延扯了扯領帶,然後便看到了時不時出現在睡夢中,擾得他不得安眠的臉。
薑姒穿了一條黑色的吊帶,細細的帶子掛在白皙的肩頭,露出兩條藕白的手臂。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能看到烏黑的發絲柔軟的披在肩上,剛好蓋住她裸露的後背。
幾天不見,似乎……更嬌了些。
許久沒聽到回答,薑姒好奇的看去,等薑姒掃到屏幕裏的那張臉,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盛歡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手機像燙手的山芋一樣左手倒騰到右手,最後跳起來塞到薑姒懷裏,很沒義氣的把薑姒推了出去:“找你的。”
別以為她不知道最近這大冰塊這麼殷勤是為了什麼,畢竟在這通電話之前兩個人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一年半以前。
薑姒剛洗完澡,皮膚有些紅,即便沒有美顏濾鏡的加持,整個人幾乎都在閃閃發光,薄燼延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終於在他鎖骨往下的位置發現了一個淡淡的,類似於吻痕的紅痕。
那極淡的顏色幾乎肉眼察覺不到,應該是一周以前,那天晚上留下的。
往下更隱秘的部位,還有一個。
唇角翹起一個微小的弧度,出口的話仍是有些冷漠:“不躲了?”
薑姒幹笑兩聲:“薄總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我什麼時候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