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薑姒,好像有些熱情過了頭。
件件有著落,事事有回音,乖巧的像個被調教好的小媳婦。
薄燼延大爺似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在廚房忙碌的身影,指骨敲了敲沙發背:“薑姒。”
薑姒心緒不平,把調好的雞蛋羹放到蒸鍋裏:“茶幾下麵有牛肉幹,你要餓了自己拿著吃。”
她說話的功夫,薄燼延已經來到了廚房,抽出張紙巾給她擦了擦手,食指和拇指捏起她的下巴搖了搖:“你不對勁。”
在飛機上時還對他吆五喝六的,下了飛機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闖什麼禍了,需要爺給你收拾?”
他每說一句話就靠近一分,暖色的燈光從他頭頂傾瀉下來,眉眼英挺,無可挑剔的麵部輪廓,連笑的時候都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這樣一個人,在飛機上一遍遍的強調要跟她談戀愛。
薑姒垂下眼瞼:“從上飛機就一直跟你在一起,哪有時間闖禍。”
她無法再直視這男人玩味且認真的眉眼。
有預謀的靠近,怕他動心,也怕他不動心!
薑姒覺得整個人簡直要精神分裂!
深吸一口氣,薑姒目光緩緩移到他臉上:“我手裏有塊地,聽說政府要重新規劃建設用地,我不懂這些,也沒有人脈,送給你吧。”
她語氣輕巧的就像是在隨手贈予一件不值錢的物品,可那塊地皮的價值,說是寸土寸金也不為過。
薑姒已經想好了,等辦完手續,她就跟他坦白,就算看在那塊地的麵上,她騙他感情的事薄燼延應該也不會過多追究。
從穆江回來,她越發有一種預感覺得自己瞞不下去了。
與其等他自己發現,不如主動告知。
薑姒環住他的腰,輕聲細語:“你要不要?”
她的目光清澈透亮,水汪汪的似乎能一眼望進去。
可就是這麼一張單純無辜的臉色,卻讓他恨得牙癢癢。
一聲意味不明的低笑,帶著薄繭的指腹在她細嫩的臉蛋上刮了刮,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要地,還是要你?”
想賠他一塊地從此跟他撇清關係?
想都別想!
他的笑容有些惡劣,指腹把她飽滿的唇揉得充血:“如果是你,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薑姒被他捏的痛了,氣呼呼的甩開他的手:“不要算了!”
不要她留給小九,誰讓他不識貨!
那生氣的模樣逗樂了男人,邪氣的往她胸前掃了一眼:“你要真想補償,那就今天晚上好好表現表現。”
他頓了頓,又補充:“別動不動的就喊不要,深淺快慢我一清二楚。”
薑姒被他說的臉紅:“你能不能不要……”
“不要什麼?哪一次不是你要死要活的咬著我的肩膀哭,跟沒爽到一樣!”
這天是一個字都聊不下去了!
薑姒把他關到廚房自己去洗澡,熱水灑下來的時候臉蛋還熱騰騰的。
明明是她先招惹的他,怎麼到現在,最先招架不住的還是自己!
邪門!
她煮了兩碗雞蛋羹墊墊肚子,晚上的時候盛漵跟紀兆陽組了局給薄燼延接風洗塵。
幾個人約在了一家私人會所,開門的時候就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紀兆陽正好把一對牌扔到桌上:“王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