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著盛歡:“歡歡,你在前麵的路口把我放下吧。”
盛歡有些疑惑:“不是跟我一起回家嗎?”
薑姒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信息:“薄燼延要我去禦園拍一份文件給他。”
大晚上的讓她一個人打車是絕對不合適的,反正禦園離她住的地方也不遠,送她隻是捎帶手的事。
下車之前,薑姒彎腰扶著車窗戶:“盛漵哥這兩天有什麼重要會議要開嗎?”
盛歡一臉懵:“沒有啊,我看他這兩天天天遊戲在線,把我都虐沒了。”
薑姒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進了別墅。
書桌右下角的抽屜裏果然有一份文件,薑姒把每一頁都拍給了他,又問:“什麼時候回來?”
薄燼延鬆散的靠在欄杆上,打字回複:“一個周左右。”
因為他也不確定臉上的傷到底幾天才能恢複的別人一點都看不出來。
隔著夜色,同一個城市的人各自懷揣著小心思。
薑姒換下睡衣,枕著月色,一字一句打下:“我想你了,可以開視頻嗎?”
薄燼延原本無所謂的待在紀兆陽家的客臥裏,看到這一句,呼吸突然急促了起來。
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暖融融的炙烤著他的心髒,原本沉寂的眼眸像是水一樣化開,按下語音鍵:“姒姒。”
聲線格外的溫情,又濃重的像是覆了一層月色,薑姒能聽到他那邊的寂靜,莫名覺得安心:“嗯?”
一個單音節的字音,薄燼延反反複複聽了三遍,忽然就覺得自己有點忍耐不住,但又怕嚇到她:“可能不太方便。”
一開始紀兆陽就跟她說的是保密的會議,他這樣說倒也沒什麼問題。
“這樣啊。”
那邊許久沒了動靜,薄燼延有點按捺不住:“生氣了?”
薑姒挑眉:“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
薄燼延:“嗯,小氣包。”
她明明很大方,知道他這次出差有鬼也不戳穿。
已經很維護他的麵子了好吧。
倒是不擔心他會出去亂找女人,對自己的男人,她這點信心還是有的。
兩個人就這麼安安靜靜的聊著天,之前從沒有過的新奇體驗。
似乎……感覺還不錯。
聊到最後兩個人開了語音,雖然不能看到對方的模樣,但聽聽聲音也是好的。
薑姒說著說著就有些犯困,躺在床上意識開始模糊,薄燼延一連叫了幾聲她都沒有回應,迷迷糊糊的把手機放到枕頭邊:“困死了。”
薄燼延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
難怪她會犯困。
薄燼延沒舍得掛電話,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仿佛人就在他身邊,伸手就能夠到的距離。
薑姒安安靜靜待了兩天,不作不鬧,每晚按時跟他通電話,從那天晚上開始再沒提過開視頻的要求。
乖巧的,讓他心裏不舒服。
紀兆陽笑著踢他一腳:“你他媽該不會是受虐體質吧。”
盛漵要能這麼安分,他睡覺都能笑醒。
薄燼延沉著一張臉,說不出的哪裏不對勁。
薑姒看似聽話,實則一身反骨,近兩天的表現雖然說安靜,可仔細想來卻實在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