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誤殺(1 / 3)

有女人帶著哭腔的尖叫聲清晰的傳入耳朵:“求您了……泰王殿下……求求您……求求您放過奴婢吧……”還夾雜著衣衫撕裂的聲音。

“死鏡子趁我昏迷,把我傳送到別人家裏了?做夢,錄音,投影,傳送,功能挺全的啊,但這會是誰家呢?電視還開得這麼大聲!”雖然關於連續做夢這事沒有確鑿證據,青銅鏡也剛被放出來沒兩天,但王鎮瑜見識了它的詭異,還是把這賬一並算在它頭上了。

心裏一陣胡思亂想,好奇的睜開眼,王鎮瑜有些愕然——自己正處在一間古香古色的房間內。

眼前十餘步的距離,是一張歪斜的案幾,上麵本該整齊擺放的燈台、硯台、竹簡、毛筆等物件東倒西歪,有些散落在地上,顯得淩亂不堪,案幾後的坐榻上,一個身著古裝的肥胖男子背對著他,正用雙膝跪壓在一名女子腰腹處,一邊不停的把女子亂抓的雙手擋開,一邊用力撕扯女子的衣衫。

“臥草!死鏡子很會嘛!升級到舞台劇了!”王鎮瑜經曆了做夢,投影和傳送的洗禮,麻木得非常佛係了,就算此時房間中突然鑽出個土地公來,也不會讓他吃驚,隻是還是有些不明白:“並不像要害我的樣子,到底想告訴我什麼呢?隻是讓我各種看看看,但劇情不連貫就算了,演員的台詞也少得可憐,就算我想猜也沒線索啊,死鏡子的表達能力堪憂啊!”

就如同聽到了王鎮瑜對青銅鏡的吐槽似的,古裝肥仔立馬用行動來減輕王鎮瑜對劇情台詞過少的不滿。

“本王向來是惜花之人,你若乖乖順從,必不會薄待了你!若是侍候得本王高興,賞你個名份也未尚不可。”古裝肥仔見女子並未停止掙紮,隨即聲音變得嚴厲,“可知那已斷氣的賤種是誰?本王的二十一王弟!他的身份不知比你高貴不知凡幾,但方才膽敢囉嗦,想壞本王好事,仍被本王一腳踹死,你可是瞧見了!”

也許是說得太急,他略微停頓了一下,用更加凶狠的語氣恫嚇:“倘若再不知好歹,本王定會享用完後,便送你去陪那賤種!”

古裝肥仔的話不但沒有起到他期望的效果,反而更加激起了女子的反抗決心,雖然一隻腳上隻剩素白的足襪,纖長的雙腿仍在奮力亂蹬;袖口被撕破,露出勝雪肌膚的手臂也是不停亂抓,可惜還是沒能撼動壓在身上的人分毫。

王鎮瑜越看越不對勁,雖然還沒徹底搞明白怎麼回事,仍一股熱血上湧,本想大吼:“你在幹什麼!住手!”但還沒吐出半個字,就被一口氣扯得胸口劇痛,喉頭一甜,“咳咳”幾聲劇烈的咳嗽,血腥味充滿了口腔。

古裝肥仔聽見聲響,回頭看著王鎮瑜,雙目和雙頰猩紅,臉上還掛著淫笑:“王弟方才是在裝死?甚好!甚好!待本王叫你見識見識,該如何馴服賤婢!”伴隨著他說話,空氣中有股濃濃的酒味。

說完他又轉過頭,用力扯起女子頭發,迫使她的頭抬起,麵對王鎮瑜。可這腦滿腸肥的泰王顯然醉得厲害,全然忘了自己那肥胖的身材將女子擋得嚴嚴實實,王鎮瑜看到的仍是他肥厚的後背。

“舞伎中藏有此等絕色,竟讓平日膽小怕事,從不敢與人爭執的王弟也變得大膽,敢擾本王興致了!”他根本不看王鎮瑜,低頭在女子頭發上猥瑣的用力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然王弟這身犬勇卻是用錯了地方!滾回去吧!念在本王與你兄弟一場,不與你多計較!此前那一腳,權當是本王教你如何敬重王兄!”女子口中已不再求饒,隻是咬牙用力掰扯他的手,他猛的扇了女子一記耳光,惡狠狠的吼道:“別動!”

沒有聽到王鎮瑜的回應,古裝肥仔更加惡毒的說:“是走是留,王弟隨意,本王嚐完此婢,可留予你,你大可娶回府,如你那短命的賤母婢侍奉父王一般,讓她好好侍候你!”說完他將女子的頭重重往下一摔,抓住女子手腕,按壓在她的頭頂上方,俯下身去,在女子臉上拱來拱去。

女子也是性情剛烈,此時仍未就範,拚命的左右擺頭,躲避古裝肥仔酒氣薰天的臭嘴。

此時王鎮瑜半臥在地,背靠在一扇窗戶下,不但頭上鮮血淋漓,還胸痛氣悶,口吐鮮血,身體萬分糟糕,極為狼狽……這全拜古裝肥仔的“當胸一腳”所賜——當時的情景應是自己毫無防備之下,被一腳踢到胸口,再加上醉漢因酒力不會留勁,被蹬得急步後退失了重心,跌倒過程中,後腦勺磕撞到硬物閉了氣,才讓他誤以為自己已死。

“不,本公子確已死了!”一道突兀的男聲響起,口音有些怪異,像是某地方言,但好在能聽得懂,“與壯士推測大致不差!本公子入廁完,歸席途中恰遇此獠將舞伎拉入憩室,意欲用強,本公子跟進門後見其醉酒追逐,撞到案幾倒地。

本公子一片好心扶其起身,僅因好言勸其放過舞伎,卻不想被一腳蹬在胸口,退倒時後顱撞在窗角,所幸本公子未立即死去,遂以祈昊天上帝遣魂之法請來壯士,以掌吾軀。請壯士立誅此獠,為本公子報仇,大恩必報!”

王鎮瑜大腦一陣暈眩,四處看了看卻沒發現有人,“死鏡子,你出來!是不是你在裝神弄鬼!”本來是想惡狠狠大吼的,但現在的身體狀態和所處環境不允許,隻得低聲說出來,誰知自己的口音竟然也和剛才響起的那道聲音一樣,有些怪異,頓時沒了氣勢,倒像是在懇求青銅鏡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