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取得神女之心,就帶一枝泠墟境的薔薇來極北之地找我。”剛才那位身材魁梧的黑衣人隔空說道。
我心中納悶,此人是誰,為何要泠墟境的薔薇花。泠墟境是姑姑的地盤,她喜愛薔薇,所以泠墟境處處都是薔薇花。若非得姑姑允許,沒人敢折下她的薔薇花,曾經一位仙子偷折了姑姑的薔薇,被打下了凡界,世代輪回,至今還沒有回到神界。這個人要什麼不好,非得要姑姑的薔薇花,我見到姑姑就緊張,別說折她的薔薇花了。
桃花仙半透明的身體躺在地上,看起來隨時都要灰飛煙滅的樣子。我將靈力渡給他,但是他太虛弱了,即使用了許多靈力也無濟於事。
“好了,再繼續下去你就和他一樣了,我不想一個人扛兩個人回去。”澤漆殿下打斷了我說道。
隨後,他幫助桃花仙回到了真身桃花樹中,然後就把整棵樹帶回了風雅閣。雖然是整棵樹,但是被砍去了枝幹,隻剩下光禿禿的樹樁。
風雅閣裏,唱小曲奏琵琶的伶人,咿咿呀呀的聲音婉轉又富有韻味,惹得台下人接連扔下彩頭。把酒言歡的人也越來越多,他們談論著安府滿門被殺一案,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可竟然有人將這一切歸咎在那位新娘子身上,說她是不祥之人,剛進門就克死了那麼多人。
我氣不過,跑過去和他理論。
“你憑什麼說是那位新娘子克死了人,你親眼看見的嗎?你這樣胡說八道就不怕天打雷劈!”
“你誰呀,你少管閑事。那新娘子沒嫁進來前,安府好好的,她剛進門所有人都死了,不是她克死的是誰。”
“你這小娘子生的真標致,不如坐下來陪我們喝幾杯。”
幾個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年輕男子,滿嘴胡言,準備動手動腳。突然,外麵雷鳴轟隆一聲,伴隨一道閃電劈開了風雅閣,好巧不巧擊中了那幾名男子麵前的矮腳食案上。
我知道是澤漆殿下暗中施法,轉頭看到他抱著半截樹樁,陰冷冷的瞪著他們。
“哎呦喂,老娘的風雅閣,怎麼就、怎麼就裂開了,哎呦喂,這可讓人怎麼活啊!都怪你們在這胡說八道,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這雷本來是要劈你們的,是我風雅閣替你們擋了災,你們賠我風雅閣。”風雅閣的閣主是一位半老徐娘,哭哭啼啼的罵著。
那幾名男子嚇得癱坐在地,其他人也都慌忙的離開了風雅閣。突然,又一道閃電襲來,那幾名男子匆忙逃竄,連滾帶爬的喊道:
“雷神息怒,我以後再也不胡說八道了。”
澤漆殿下好像並不想輕饒了他們,一會一道閃電劈在他們身旁,但又沒有真正的傷害到他們。他抱著桃花仙的半截樹樁不慌不忙的上了樓,絲毫沒有收回雷電的意思。
“公子,樓都裂開了,不能住人了,公子就別上去了,太危險了。”哭花了紅妝的風雅閣閣主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提醒著。
“無礙。”澤漆殿下一個響指,裂開的風雅閣瞬間恢複了原樣。
“哎呦,我的老天爺,神人啊!”閣主驚詫的說道。
“今日之事還望閣主不要說出去,就當沒有看到。這些錢你拿著,在我們離開之前,風雅閣閉館,不可再讓任何人進來,我每天都會給你同樣多的錢。”我把十枚金葉子塞進閣主手裏。
“好說,隻要有錢都好說,姑娘公子放心,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也不會讓任何人進來打擾二位的,哦不,是三位。”她滿心歡喜的接過金葉子,看了看小貓仙改口說道。
我拉著小貓仙上樓,忽然想到什麼,停下腳步,叫住了閣主:
“對了,若是有人問起這樓是怎麼回事,你就說是你自己找人修好的。”
“姑娘放心,我嘴嚴著呢。”
推開門,看到澤漆殿下把桃木樹樁放進了洗澡的木桶裏,又把水引進桶裏。然後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來。
“手伸出來。”
“哦。”
我把手伸到他麵前,他輕輕劃破我的指尖,滴了一滴血到木桶裏,隨後手隨便一揮,指尖上的傷口就好了。
“綠色的血真是少見。”
“這樣有用嗎?這一滴血能救活他嗎?”
“他是一棵樹,需要的是水分,你的血隻是讓他恢複的更快。再說了,你有多少血給別人,你自己還活不活。”
“澤漆殿下,你是怎麼知道桃花仙被擄到安府了?”
“因為你帶回來的隻是他的元神,他的真身還在束仙陣中,而束仙陣一旦開啟,便不能隨便挪動位置。元神和真身分離,靈力就會分散,所以那些人要想吸取完整的靈力,一定會把他的元神帶回去。”
“原來如此,澤漆殿下真是見多識廣。”我恍然大悟。
澤漆殿下坐在窗邊,喝著茶,望著窗外,渾身上下彰顯著高貴和風雅。小貓仙變回小貓跳到他身上,吃著他手心裏的梨花酥,好像徹徹底底的把我忘記了。
“哼!小叛徒。”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