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南衣穿上黑色隱身衣,先宮尚角和宮遠徵一步,去了月長老死時事發之地。
得益於天歡聖女的神識,多遠的距離,南衣都看到很清楚。
月長老被殺,用的是無鋒的軟劍,還留下了無名的名字。
鄭南衣正要離開,結果在月長老房間附近,碰到了一個提著燈籠的女人。
那女人很明顯,藏有內力,要不是自己功法特殊還真看不出來。
火氣上行,一看就是劇烈活動過,再聯係到剛剛月長老的被殺,難道……是她?
她是誰?
跟蹤她後,發現她竟然進了羽宮,沒再出來。
鄭南衣深深看了門上的羽宮標誌一眼,轉身回了徵宮。
找到她住的地方,就不著急了,明天問問遠徵她是誰。
第二日
徵宮
鄭南衣早上是被宮遠徵拿根狗尾巴草,撓癢撓醒的。
“姐姐,我來喊你起床吃早飯了。”
坐到餐桌上,才發現宮尚角也在。鄭南衣裝作若無其事的坐下了。
“哥,聽說月長老遇刺身亡,宮子羽從後山回來了。他這試煉才進行到第一關,突然回來,算中途退出吧?”
宮尚角不緊不慢的端起茶杯:“當然算,宮門的規矩也不能隻針對我一個人。”
“那如果長老們不同意呢?”
“畢竟你也知道,他們一直偏向羽宮那個傻子。”
宮尚角玩味的轉動著手中的茶杯,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如果還不行,那就揭露一個他無從辯駁的、證據確鑿的事實。
“把他從執刃的位置上拉下來。”
“哥,你是說……他的身世?”
宮遠徵問道:“關於他身世的傳聞一直傳了這麼多年,也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從哪下手?”
“最了解你的人,除了敵人,還有就是身邊人了。”宮尚角回道。
宮遠徵想到了什麼,眼神一亮。
“哥,你是說霧姬夫人?”
聽到這裏,鄭南衣若有所思。
“遠徵弟弟,你和宮二先生說到的霧姬夫人是誰?我怎麼沒有見過?”
宮遠徵:“霧姬夫人是上一任執刃的側室,也是蘭夫人的陪嫁侍女。蘭夫人是宮子羽的母親,蘭夫人去世後,執刃為了照顧宮子羽,就納了她的侍女。”
“她一直呆在羽宮,很少出來”
鄭南衣想到,昨夜在月長老庭院附近,看到的那個女人,應該就是霧姬夫人。
如果自己猜測沒錯,是霧姬夫人殺了月長老,那她應該是無鋒。
自己有心提醒,怕宮遠徵吃虧,似是不經意問道:
“照你這麼說,霧姬不是跟宮子羽很親近嗎?那又怎麼會反水跟你們合作對付宮子羽呢?”
“當然是因為——”
“我們能開出她無法拒絕的籌碼。”宮尚角自信說道。
眼見這兩人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鄭南衣垂下眼睫,沒再開口。
亂吧,亂起來也好,亂起來正適合我渾水摸魚。
等你們互相猜測、內鬥、兩敗俱傷,到那時,不是更有利於我掌握宮門勢力?
鄭南衣端起麵前的一杯茶,隨口一飲而盡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