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磊從昏睡中醒來,看到雨蝶守在他的床邊睡著了,他打量著所在的屋子,發覺手臂上的傷已經被包紮好了,但疼痛還是有的。
他強忍著疼痛嚐試坐起,但驚醒了沉睡的她。
她看到他醒了,哭紅的眼睛讓他愣住了,說話的語氣還帶著哭腔:“你的傷還很重,不要亂動。”
“我的傷我自己清楚,我沒什麼事,嘶。”薛磊還沒說完,雨蝶故意捏了一下他的手臂上的受傷的地方,突然的疼痛讓他沒有忍住。
雨蝶看著他,心裏有了些生氣,說:“還說不疼。”
“我……”
“你為了我受了這麼重的傷,可以不要拒絕我照顧你嗎?不然我是不會原諒我自己的。”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見她為他的傷哭泣,眼裏還有乞求之意,他的心軟了,便沒有拒絕之意。
公孫上謙和裴洛芙早早地起來,準備向北冀王、母後他們請安。
裴洛芙沒有看到雨蝶,道:“咦,雨蝶呢,昨日還說一起去見父王的,難道還沒醒嗎?”
“薛磊也是,一般都會早早地守在門外,今日竟然也沒來。”
裴洛芙似乎懂了,打趣道:“他們會不會甜蜜相處著?”
“就他那樣,怎麼可能?”公孫上謙完全不相信薛磊會和雨蝶相處,他以為自己很了解他的性格。
這時,雨蝶和薛磊趕來了,薛磊強忍著疼痛不讓公孫上謙發現,雨蝶眼睛時不時盯著他。
“小姐,殿下,雨蝶不小心睡過了,請責罵雨蝶。”
“雨蝶,我怎麼可能會責罵你呢?我知道的,你和她應該相處很晚吧。”
“沒,沒有。路上雨蝶和他正好碰麵,就一起過來了。”
公孫上謙信了她的話,畢竟以薛磊的性格怎麼可能會有相處一晚這樣可笑至極的事。
“時候不早了,我們趕緊去和父王請安吧,不然得被責罰。”說完,他們不再閑聊,趕緊到了北冀王那。
此時的北冀王正在處理著政事,公孫上謙的一句父王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放下了手中的奏折。
“父王,兒臣和洛芙給您請安了。”
“謙兒,孤過兩日便將你立為太子,半月後會派你到鴻都治理那裏鍛煉你的能力。”
“父王,這是不是太快了,兒臣昨日才成親後日就是立為太子。”
“孤本來想昨日和成親一起做的,但怕破壞了你為洛芙精心布置的驚喜就沒有說。後日孤就直接和全城昭告你為太子。”
雨蝶和薛磊守在外麵等著他們出來,雨蝶看到沒有人,便悄悄地靠近他,讓他如果撐不住可以靠在她的身上。
薛磊依舊很固執,嘴裏說著不要緊,但身體上已經疼得隻能靠意識支撐,雨蝶察覺到他平淡麵容下微妙的痛苦表情,便主動將肩膀借他靠著。
裴洛芙和公孫上謙出來,薛磊趕緊避讓與她保持一點距離。
早上的後花園很熱鬧,好多隻不知名的鳥兒站在樹上快樂地唱著曲,桃樹被它們吵醒,不耐煩地搖晃著樹枝嚐試將它們趕走,但這正合它們的意,似乎唱的更開了。
公孫上謙的母後坐在亭子裏喝著茶,品著晨意。
公孫上謙他們也來到後花園,見到坐在亭子裏喝茶的她們,便前去向她們請安。
公孫上謙的母後高興地握著裴洛芙的手,讓她坐在她的身邊,正好石凳很大,夠她們坐的。
“洛芙啊,謙兒欺負你的話,告訴母後,母後定會替你教訓他。”
“母後,父王跟你說的一樣,都以為我會欺負她。”
“怎麼,難不成是她欺負你嗎?”
“沒,沒有。”
裴洛芙注意到公孫上謙母後臉上的黑眼圈,問:“母後,你昨晚是沒休息好嗎?”
同樣黑眼圈的二皇子母後說:“昨晚你和謙兒成親,我們高興就打了一晚上的骨牌。”
裴洛芙聽了哭笑不得,問:“母後,你昨晚有收獲嗎?”
公孫上謙母後立即來了精神,說:“昨晚我贏了好多,是我運氣最好的一次,肯定是洛芙你帶給母後的。”
這時,大皇子和他的夫人也來到了後花園,大皇子看到他們說:“後花園真熱鬧啊。”
雨蝶看到大皇子夫人認出了她就是自己的姐姐,但不想惹可能不必要的麻煩,她選擇不急著相認,趕緊在看到自己的那刻低下頭和薛磊一起稱呼大皇子和他的夫人。
大皇子夫人自然沒有察覺到,直接和大皇子一起來到公孫上謙他們身邊。
雨蝶看著大皇子夫人眼中含著淚,薛磊注意到她眼淚劃過臉頰,小聲地問:“大殿下夫人應該就是你姐姐吧。”
雨蝶緩緩地點了點頭,薛磊得知她認定她就是她的姐姐,差點就要衝上去告訴她了。雨蝶急忙拉住他。說:“我不知道和姐姐相認會不會連累她,不想就這麼快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