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芒把鐵罐的拉環扯開,將麵前的兩個杯子都倒滿,“那今天可以陪我喝點嗎?”
“好。”江遇野拿起杯子,帶著寒意的水珠覆滿他的手心,“不過,我們要是在一起呆太久不會被他聞出來嗎?”
周芒指尖一頓,他思索片刻後恍然回答道,“不會,桑榆他是個Beta,他不會聞到你的信息素,而且我……在來之前,給他下了點安眠藥,他一時半會醒不過來的。”
江遇野嘴角抽搐幾下,他試探性問道,“安眠藥?”
“對啊。”周芒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我這不是為了來見你,不被他發現嘛,就放一點點,不會有事的。”
江遇野覺得有點奇怪,但並沒有多問,他仔細看著麵前的人,雖然三年已經過去,但周芒的樣貌與他們初見時並無太大的差別,甚至比之前少了幾分淡漠,臉上的笑意也多起來。
看著這樣的周芒,江遇野心裏覺得高興卻也有些酸楚,但周芒總歸是記著他的,他隻要知道這個就好……
周芒輕抿一口杯中的啤酒,聲音突然低沉下來,“遇野。你看起來和之前不一樣了,這幾年過得還好嗎?”
江遇野回過神來,“挺好的,我就每天在這種花草,沒事就爬爬山什麽的,挺開心的。”
“那你怎麽想著給自己改名叫江迢迢了?”
聽見周芒這樣喊自己,江遇野的臉不由泛紅,他辯解道,“是江迢,不是江迢迢,這本來是我外公給我起的小名,隻是很多年沒用過,離開彌南以後我就一直用的這個名字。”
“這樣啊……”周芒說,“挺好聽的,不過我還是覺得金鳳更適合你。”
江遇野一時無語,“阿芒……”
周芒輕笑幾聲,他走上前,把杯子裏剩下的冰啤酒全都澆到江遇野的身上,伸手解開江遇野綁著頭髮的皮筋,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帶著些迷茫的眼睛,“不是說要偷情?你現在是該走清純路線了,還是說我們的江小少爺,種地種得陽痿了?”
這話題的跨度太大,江遇野有些猝不及防,但這並不妨礙他憑借本能一把將人抱起來,在一個接一個濕漉漉的吻裏把衣衫褪去,推開二樓臥室門的時候,他們身上都不剩什麽了。
周芒被親得有些暈乎,再次睜開眼時,他已經躺到一張鬆軟的床上,三年過去了,江遇野的癖好一點沒變,還是喜歡去咬他的鎖骨,濕漉漉的頭髮落到周芒的胸口處,烈酒味的信息素是最好的催情藥,讓周芒的意識有些飄然。
他放縱自己沉溺在欲望之中,在一陣迷離中,他看見一隻半米長的白色水母從身邊遊過,後麵還跟著幾條藍色的小魚。
周芒以為自己被弄出幻覺了,輕拍江遇野的肩,喘息著問他,“遇野,你看得見水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