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
溫南黎喝了藥後,想要下地走動一下。
她自從暈倒後,已經好幾日都躺床上了,再不活動一下,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剛下床,太久沒活動的腳一軟,她以為就要摔倒在地,都閉上眼準備迎接大地的觸摸。
誰知一隻強勁有力的大手環住了她的腰,將她扶正。
待她站穩後,就鬆開了她。
溫南黎這才睜開眼看來人,是一個麵容偏清冷,神色淡漠,卻又帶著幾分傲性的白色緞雲紋錦袍男子。
“姑娘可有受傷?”男子低沉和他人一樣淡漠的嗓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她微笑著搖搖頭,柔聲說:“謝謝公子,不然小女子就會投入大地的懷抱了。”
“大地的懷抱?”男子有些疑惑,你不是被我抱起來了,我是大地嗎?
溫南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些什麼,又解釋道:“就是地板。”
聽她這番解釋,男子才明白過來點點頭,竟覺得這個回答有些意思。
溫南黎見他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出聲詢問:
“不知公子可是這府上的主人?”
白欽一點都沒有對她猜對有任何的意外,畢竟動動腦子思考就能猜出。
我隻能說,不愧是一向高傲清冷的你。
輕點頭回應:“是,白欽,我的名字。”
眼珠向下想了下喲,接著問:“不知姑娘芳名?”
又怕引起懷疑,又說:“如果姑娘不想說,可不必告知。”
“哈…”溫南黎捂嘴輕笑一聲,覺得不禮貌又放下手,說:“公子不必介懷,小女子名南黎。”
不說姓氏,是為了試探他是不是在試探自己。
“原來是南黎姑娘,白欽冒犯了。”白欽扶手作揖,有些歉意。
溫南黎明白他是在對他剛剛摟自己腰道歉,不由得對他有了一絲好感。
隻不過隻有一絲,因為對於這種人,她作為殺手已經見得太多了,很容易看出在迎合自己。
“不必在意,南黎還要多謝白欽公子兩次相救。”
說著溫南黎就準備行一個大禮,“南黎,謝公子……救命之恩。”
在膝蓋離地麵五公分時,就被他用手背扶了起來,很是謙謙君子。
“不必多謝,舉手之勞。”
白欽見今日目的達成也不再與她周旋,平和說:“我還有事,就不打擾姑娘了,先走了。”
溫南黎本就沒有要跪,單純走個形式,見他要離開,隻說:“公子慢走,小女子不送了。”
白欽淡淡瞅了她一眼,就離開了。
溫南黎歪著頭見他離開了,沒來由鬆了一口氣,剛險些真跪下了。
她確定,這人在試探自己的反應。
雖然剛剛用手背扶起來的動作很紳士,但肯定是為了不與自己觸碰。
沒錯,定是這樣。
果然,男人都是表麵一套背後一套,不宜深交。
不過,她一想到自己的目的,嘴角下意識上揚,眼睛眯了眯。
……
淩若昭見最近黎黎的粽子糖已經陸陸續續見底了,但銀子得留著作不時之需。
黎黎說她不用再吃藥了,也不用再吃糖了。
可是她傷都沒好到底,怎麼能不吃藥呢。
她還是趁黎黎喝完藥午休時,來街上買藥。
淩若昭來到繁華的街道,一隻手放在身側,一隻手卻緊緊扣住自己銀子所在處。
她可看過許多小說,像這種街道不是被馬車撞,就是被偷東西。
這銀子是她準備給黎黎抓藥買糖的,可不能被偷了。
雖然沒人能從她手中偷東西,但還是以防萬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