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烤魚後,四人就在木屋裏短暫的睡了一宿。
對於溫南黎哭過一事,更是毫不知情,都被她掩飾的很好。
第二日天亮四人就繼續趕路了。
因不知道魔族什麼時候動手,所以早到為好,這是他們的顧慮。
兩匹通體黝黑的千裏良駒,馬車是隨意雇的墨藍色,飛馳行駛在泥濘的路上。
馬蹄踏在水窪處,濺起泥水弄髒了車底,更顯得匆忙。
不到半日就出現在北洲邊界默城城門口。
淩若昭掀開車簾,抬頭就見城門上映入眼簾的兩個藍色大字“默城”。
“媳婦,快坐好,進城了。”玄沐洛摟住她的腰,把她支出去的頭拉了回來。
“鬆手,說話就說話,怎麼還動手動腳。”淩若昭嘟嘴。
她不是生氣,隻有他的手碰到自己的腰很癢。
玄沐洛沒鬆,還將人摟緊了些:“我不,馬車動了怕你摔。”
“鬆手!”淩若昭裝作生氣,掙紮不開就咒罵:“不要臉。”
玄沐洛雙手使勁箍緊就是不鬆,有媳婦抱還要什麼臉。
“不鬆!就是不鬆!”
吵鬧的聲音極大,身後馬車上的兩人聽見後相視一笑。
隨後低下頭,一個看書,一個閉目養神。
一路上很是無聊,溫南黎還是接過了他給自己看的那本書《心魔雜記》
隻不過她沒有認真在看,畢竟她不可能自己除掉自己吧,她又不是傻子。
隻是裝裝樣子而已,看他一上車就睡,應該是昨晚沒睡好也沒打攪。
她掀開窗簾看了一下現在還很亮堂的天空,眼尾下垂心下腹誹:要變天了。
放下車簾糾結半天,最後沒有絲毫顧忌地注視著身邊睡著的人。
光滑的額頭、濃密的劍眉、挺拔的鼻梁、極具誘惑力的唇瓣、明顯的下頜線。
低頭垂眸,雙膝上的拳頭指甲都掐進了肉裏。
霎時抬眸,起身靠近他,在他額頭輕輕一吻,眼角的淚瞬間落下。
一觸即離,坐回去恢複原狀,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夫君,你在我心裏已經是我的夫君了,不是溫南黎亦不是溫念曦,隻是我的。
千萬不要怪我,否則我會傷心的……
……
北洲郡王府,
玄淮正摸著胡子和“玄沐洛”下棋,最近兒子很聽話,一直待在府裏,也沒有出去亂跑。
他教了這小子許多東西,他也漸漸有個出息的樣子了。
他們夫妻也放心不少,連每頓隻吃一碗的玄母也多吃了一碗飯,他就更高興了。
“洛兒,你輸了。”
落下一顆黑子,棋局已定。
“玄沐洛”麵色淡然:“郡父,再來一局。”
動作僵硬地整理棋局,偏偏玄淮還沒看出來,因為他自從被關後就一直這樣。
隻要肯待在家做一個乖巧聽話上進的兒子,他無所謂。
“好好好……”他肯學玄淮自然開心,笑嘻嘻連應。
不過還沒開心多久,管家就急匆匆跑來稟報,見到和玄淮下棋的人,他有些慌張。
“管家,何事如此匆忙?”
見他如此,玄淮眉頭輕蹙一下,又恢複原狀。
“王上,西陽大少爺來了。”
“應該是找洛兒的,你急什麼?”
玄淮沒多想,又放下一個黑子。
他知道白欽和玄沐洛是多年好友,也認了他為幹兒子,並不覺得奇怪。
“他身邊還有一個少爺!”
管家話音漸弱。
玄淮下棋的手一頓,僵硬著頭轉過來:“你說什麼?”
“白少爺身邊站著少爺,還跟我打招呼。”
他剛出去也被嚇到了,府裏有一個少爺,那門口那個是誰。
玄淮後槽牙咬響額頭青筋暴起,再傻也明白到底怎麼一回事了。
看向眼前還在木愣下棋的“玄沐洛”,剛拿起一顆白子,瞬間消失不見。
棋子落在棋盤上打亂了棋局。
“快去把人給我抓進來,跑了我哪兒去找。”
玄淮氣得怒聲大斥,管家連聲應下轉身急忙跑開了。
玄淮一把將棋盤掀翻在地,踹倒了座椅。
逆子,竟然敢用分身留在府裏,自己跑到外麵去瀟灑,真是氣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