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宿他們四人帶著那瀆來到韋鴻婁這裏!韋鴻婁看到那瀆居然也來了,心裏便感到不妙!
韋鴻婁掙紮著坐起來,他單手撐著身子,微弱的問:“怎麼了?”
蒼宿領頭跪了下來說:“師傅!徒弟無能,沒辦好事情!”
胖子見那瀆不跪,硬生生的將她往地上壓,好不容易壓下去,這丫頭又站了起來。
“這丫頭闖什麼禍了?”韋鴻婁問。
胖子回到:“那瀆奪了白虎令!”說著還憤憤的瞥了那瀆一眼。
韋鴻婁一下被氣到,不停的咳嗽起來,呼吸變得急促!沐歡歌趕忙上去扶住他!
“你是要氣死我嗎?”韋鴻婁說著又咳了起來。
這時那瀆身子一軟,自己跪到了地上,哽咽著說:“爹爹!女兒不孝,讓您如此氣憤!那瀆……那瀆不過是想要如其他人一般,有能力撐起整個巫山,有能力保護我們家的人!我隻是不想看到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再有人……再有人受傷!”那瀆的聲音都在顫抖,沐歡歌第一次看到這個女子流下眼淚!
韋鴻婁看到那瀆這個樣子,心中又是心疼又是糾結,“這些事情有肅工他們去做就好了,你一個女孩子本就不該參與這些事情!”韋鴻婁無奈的說。
“為什麼?爹爹不是本就把我當男子養,卻為何總是計較這其中的區別!五哥他們早就一身本事,該長本事的是我!”
“唉……,罷了!這白虎令都已經印入你身體裏,還能如何!”韋鴻婁無奈長歎。
那瀆滿目淒楚的看著韋鴻婁,韋鴻婁看著這丫頭久久不能從憂傷中平息下來。
“你們所有人都給我看好了,不許那瀆練功,誰看到她練功就立即告訴我!聽到沒有!”韋鴻婁堅定的說,那瀆看著他,一臉不可置信,滿心的憤恨難過都快壓製不住。
那四人都回了韋鴻婁說:“聽到了!”
韋鴻婁再喊:“大聲點!”
那四人都大聲回到:“聽到了!”
那瀆再也抑製不住,眼淚刷刷的往下流。她恨恨的看了韋鴻婁一眼,起身奪門而去。
韋鴻婁看到那瀆離去,閉上雙眼,一臉悲愁淒苦,做仰天長歎之勢。再撐不住他的身軀,倒到床上!
※※※
又是半月過去了,韋鴻婁還是沒能下床,一直都躺在床上,白天由幾個丫頭輪流伺候,晚上則由鳳雉看守。一開始那瀆聽從著安排盡心盡力照顧他,卻沒有對他笑過,父女兩人都互不講話,頗為尷尬。久了那瀆又好似沒事兒人一樣能與他談笑了。人都說父子沒有隔夜仇,這父女也是一樣的。
巫山到了冬天,四處都覆了雪。那四個小子平時也都刻苦練功,也未見那瀆偷偷的練習。隻是韋鴻婁臥床,沒人指導他們,也就衣不鮮一人在冰天雪地裏都練得起勁兒!
天寒地凍的日子很是難熬,敦肅工叫了蒼宿與沐歡歌到小竹林喝酒。他們在石桌旁架了火堆,又串了魚烤起來,用熱水溫過的燒酒倒出來都還冒著騰騰熱氣。吃著烤魚肉,喝著燒酒,好一番愜意。一碗酒下肚,就有一股暖流遊遍全身,趕走了寒意。沐歡歌自與胖子混熟,為陪他喝酒,每次也都敞開了喝,慢慢的酒量也就練起來了。與胖子吃吃喝喝,放蕩不羈,這從前正經的模樣都全然沒有了。不過與胖子更加融洽和睦,這似乎正是他想要的!
三人舉杯交盞,暢談甚歡。一麵擔憂著如何治好師傅,一麵又擔憂著被師母逮到在此處偷喝。
蒼宿又抱起酒壇,剛為胖子斟滿,隻見那酒碗自己飄向了空中!正當三人都詫異的時候,一陣大笑聲傳來!
三人都順著方向望過去,見一個身著道袍之人立於竹顛之上,輕如燕雀。筇竹微微彎曲,沒有半點霜雪落下。
酒碗輕輕落於他手上,他放於鼻尖輕嗅兩下,“嗯!好酒!”那人一飲而盡。
“嘿!哪兒來的偷酒賊!”胖子一聲嗬斥,蒼宿低頭輕笑,沐歡歌也就隻能傻愣愣的看著!
“嘿!哪家的毛頭小子兒誒!”那人輕點腳尖,離了竹顛飛下,衣袂翩翩。筇竹搖曳,彈起霜雪,“竟敢在這裏偷偷喝酒!”那人輕輕落到跟前,伸手再去端酒。
“果然是貪喝的!”蒼宿一把抓住那人端酒的右手,那人伸左手兩指掐了蒼宿手腕,蒼宿立馬收了左手又將右手拍出。他拋起酒碗,右手一檔,蒼宿後退了兩步,酒碗穩穩的落到他左手之中。胖子上前手腳並用,一個掃腿,那人輕輕躍起,手中酒水不落半滴!胖子轉身出拳,他落到胖子伸出的拳頭之上,胖子便立馬收了拳。他如若蜻蜓點水,腳尖躍起又落於地麵。胖子跨步上前伸手要環住他,他朝胖子一個斜身,別在身後的寶劍滑出劍鞘,劍柄擊中胖子胸口。胖子捂著胸口後退兩步!那人歪著身子將酒碗遞到嘴邊暢快的喝了下去,不羈的笑聲又傳出來。沐歡歌正琢磨著要不要上前抓了他,那人輕身躍到了石桌上,端起酒壇斜坐下。